老夫人看向门外,大声叫了句“来人,去将二夫人叫到锦荣院来。”
外头立即有人应了,一路小跑去办差事。
可再回来时却并未见叶氏,下人回禀“二夫人和老爷在梧桐园睡下了,守在外头的丫鬟说今日不能过来给老夫人奉茶。”
老夫人都听愣了,“睡,睡下了”她问李嬷嬷,“我是耳朵不好使听差了,还是眼睛不好使分不清楚白天黑夜”
李嬷嬷说“老夫人耳聪目明,哪哪都康健着,确确实实是说睡下了。”她再问那下人“可确定是二夫人和老爷一起在梧桐园睡下了”
下人点头,“奴婢确定。梧桐园的书房外,不但有老爷的人守着,二夫人的丫鬟双环也在。是他们亲口说的,二夫人与老爷一起,在梧桐园睡下了。”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老夫人连声哀叹,“我白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进门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整整一日,梧桐院儿从混乱到宁静,锦荣院儿老夫人的怒火一直烧到天黑。
而念昔院儿里,白鹤染已经在喝用默语挑出来的豆子煮的甜汤。
迎春还是不让默语近白鹤染的身,所有锁事都亲力亲为,默语依然坐在外间,却不是继续挑豆子,而是在剥瓜子。
迎春对白鹤染说“昨夜也不知为何睡得那样沉,说来也奇怪,从前奴婢在老夫人身边时,就算是不当值的晚上,只要院儿里有一点动静也都会醒来。可自从到了咱们这念昔院儿,有好几次都一觉睡到天亮,中间连醒都没醒过。”
白鹤染轻咳了两声,有些心虚,“可能是咱们院儿安静,人少事也少,所以睡得沉了。”
“是这样吗”迎春表示怀疑,同时也十分懊恼,“做奴婢的本份就是侍候好主子,任何时候都得保持警醒,奴婢这是失职了。”一边说一边又往外间看了一眼,默语依然在剥瓜子。她皱皱眉,小声道“二小姐还留着她做什么奴婢直到现在都后怕,万一昨晚”
“没有万一。”白鹤染安慰她,“人在乏累时自然会深眠,这没什么,我又不是那种苛待下人的主子。更何况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你家二小姐没那么脆弱,外头那样的再来十个,我们照样可以睡得好觉。”
她劝着迎春,自己心下也开始算计起来。
今日闹了这么一出,想必老夫人那头也是气得够呛。明儿得过去看看,再给老太太调养调养身子。另外,叶氏寿宴的事,还得再跟老夫人渗透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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