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全是直男,只有一个云瑶,可见气氛的尴尬。
付明蕤虽然脸上神情不变,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会是这样一个故事。
面对这样剧情的走向,他忽然都不知道后面该如何问下去了。若是女子,他会很自然地问黄烨强健那少女之后如何如何……
而现在……男子算是几奸,这话……他怎么忽然有点难以启齿呢?
“后来呢?!”倒是云瑶在旁好奇地追问,“陆敬庭没有反抗吗?”
“哼!那男娼开心地很!”说到这里,卢氏已是咬牙切齿,不再叫陆敬庭小弟而是男娼,可见她对陆敬庭嫌恶至极。
一点点回忆被撕开,那已经在卢氏心中平复的恨也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席卷而来,让她原本慈祥和蔼的脸庞也变得凶恶狠辣起来,那强烈的恨与厌恶扭曲了她的五官,让她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妇,狰狞可怖。
卢氏阴冷眯起双眼:“陆敬庭那男娼本就对我夫君心中仰慕,经此事后,他反是做了我夫君的男宠,没羞没臊地继续和他朝夕相伴!”
“他是被你丈夫控制,又因年小,对黄烨心中崇敬,不知该如何应对!”云瑶鼓起脸,有些生气地说。
“臭丫头闭嘴!”卢氏当即恶狠狠看云瑶,“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你这个臭丫头知道什么?!”
听见卢氏斥责云瑶臭丫头,付明晖少年气盛,立时怒道:“卢氏!放肆!跟云姑娘道歉!”
付明溯,付明蕤与易嵇玄因为付明晖突然激动的情绪而纷纷看向他,三个男人也是神情各异。
付明溯精明的脸上担忧更甚。付明蕤俊秀的脸上倒是多了分笑意。而易嵇玄,左看看,右看看,垂眸一笑,看破不说破。
哪知云瑶一摆手:“我不用你来替我出头。”云瑶还不领付明晖的情。
付明晖反倒是笑了,眼中没有半丝怒意,只有灿灿的星光。这个女孩儿有个性,不像他以前见到的那些和曾经的他一般孱弱,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孩儿。
他人只觉说话轻柔的女孩小鸟依人,但他付明晖却觉她们说话他都听不清,只觉费劲。
付明溯在旁看到付明晖眼中的光亮,心是彻底一沉,转身扶额,只觉头痛胸闷。
云瑶下巴一抬,瞪大那双美丽的狐眸:“陆敬庭当时一直寄人篱下,将你当作母亲,将黄烨当作父亲。忽然被他自己所崇敬的恩师强占,他当时又惊又怕,又无人能去述说,他能怎么做?他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因为他那时想着的还是他所敬爱的老师的名誉!你怎能说他是乐意甘愿?!”
“哼!”卢氏的三角眼里只有鄙夷,现在想到他们都觉得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