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留住”女孩儿,朱登云想尽了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字流的符书里并没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符咒,失望的他只好转向他在考古或古董交易中得到的一切古书或文字记载,希望能从中得到有着神奇作用的秘符或秘方。
朱登云试着炼过丹药,试着降过神,试着招过魂,但除了让土耗子之流骗了不少钱,他一无所获。
眼看着安然的尸体一天天腐败下去,甚至有异味生出,朱登云有些六神无主了。他该拿这具尸体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一天晚上有一位神秘访客造访了朱登云的家。这人自称他自幼修行,当日路过朱登云的小区,发现有阴魂萦绕不散,所以循着阴魂找来,禀着救人普度的念头,要拯救于他。
朱登云当时还有所怀疑,怕是安然的亲戚发现了蛛丝马迹来诈他的。谁知这个人像周游一样,立马识破了他字流的符咒,而且还为朱登云指出了几个他一直弄不懂的地方。
朱登云虽然还是有些怀疑此人的来历,但眼下单凭他自己,是无法处理安然的尸体的,再加上这人看起来也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朱登云还是决定信了他,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这人听完朱登云的讲述,思索了片刻,道:“以我的能力,帮你超度了这女子的亡灵,甚至化去尸骨都是很简单的事儿,不过,适才听你所言,你还是很舍不得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还有个起死回生的法子。”
听说能让安然起死回生,朱登云喜出望外,自然央求那个“世外高人”立马做法,让安然复活。
那“世外高人”见朱登云央求,反倒拿起了架子,道:“你要知道,起死回生之术无论在哪门哪派中,都算得上是禁术,我虽然有本事施术,但轻易施法的话,也有伤及自身的危险,除非你……”
朱登云见状,连忙拍胸脯保证道:“只要您能让安然活过来,让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哪怕是灵魂!”
自从来到朱登云的家,周游便一直在怀疑他对字流之符术极为熟悉,虽然朱登云并不承认。直到此刻,朱登云似乎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才好像倾诉般,对着周游和盘托出。
“你可能已经发现了,字流的禁符可以禁止人随便出入我的房子;而遁符呢……”
“遁符一般要有两张,一张贴在被施术人的身上,一张则放在要让他去的地方。”周游插嘴道:“贴上遁符后,人会在无知无觉且隐身的状态下,自行走到另一张符所在的地方,具体到安然来说,就是你的家吧?”
看朱登云赞许地点点头,周游又道:“只是,我有两点不太明白,一个是为何安然会留下湿脚印?另一个是,遁符虽然可以让安然来到你的家中,但毕竟她已经死去了,她怎么能去参加选秀节目?怎么能自由行走呢?她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你问的可不止两个问题啊,周警官。”朱登云竟面带微笑地看着周游,道:“我想求你帮个忙,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你在跟我讲条件吗?”周游皱了眉头。天知道朱登云会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条件来?
“是的,我是在跟你讲条件。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很容易做到,而且,我告诉你的事情,绝对会物超所值。”朱登云紧盯着周游的眼睛。
想了想,周游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朱登云。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个朱登云肯定手里攥着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线索,而且,周游隐隐感觉,朱登云所掌握的情报,不仅限于瞌睡虫,似乎与老师所担心的事情有关。
“先说说你的条件。”周游还是有些不放心。
朱登云微微一笑,又将怀中的安然抱紧了些:“我要一只瞌睡虫。”
“什么?难道那戒指中的瞌睡虫不在你这里?那你给安然的瞌睡虫又从何而来?”周游疑道。
“我跟土耗子说好了的,要他给我两只瞌睡虫,谁知那孙子全然不顾我替他打掩护的情分,竟然坐地起价,我当时身上剩下的钱就只够买一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