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枭动作一顿。
低头看她。
那张精致好看的小脸上带着难掩的慌乱,与以往面对旁人时的冷静与疏离截然不同。
光凭这一点
就足以令雷枭心软。
而当他名字出口瞬间,林寒星的心脏跳动也紊乱起来。
突然,雷枭伸出手盖在林寒星澄澈干净的双眼上。
而冷峻面容上强烈的情绪波动遮都遮不住!
那声音小小软软的,一下子就听进了他的心里。
雷枭竟是觉得这两字从她口中被念出,倒像是他的无上荣耀。
不想叫林寒星瞧见自己失态狂喜的模样,下意识的,雷枭遮住了她眼睛。
“寒星,你对我”
有没有一点点的动心?
这样的问题,若是还在江城的雷枭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就如同在勐宋的雷枭要是让江城的那些亲人瞧见,也是绝对不敢认一般。
林寒星心脏狂跳的等着他后面的话,可半响,雷枭都没有再开口。
很快,他伸手将她拉起。
“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寒星还没从前一秒两人差点擦枪走火的状况中回神,雷枭的声音便响起在耳边。
而回忆起来时目的,林寒星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哑叔有一坛埋了十年的好酒,今晚,我请你喝。”
雷枭深深望向她。
“好。”
夜幕降临。
傣家竹楼前的青芒树下,一坛刚刚被挖出来的酒放在石桌上。
“这种酒,哑叔总共就酿了两坛。”
林寒星看着雷枭砰一声将泥封打开,酒香味扑鼻四溢。
“没跟哑叔说,偷开他的酒给我喝”
晕黄光线落在雷枭脸上,将他五官分为明暗两段。
“这么喜欢我?”
雷枭的声音里透着戏谑,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很认真。
“算是谢礼。”
只要保持着安全距离,林寒星在面对他时,便总能找回引以为傲的冷静。
“谢礼?”
“那五百万和”
林寒星顿了下,将棕色药瓶拿出来,放到石桌上。
雷枭目光落在那上面,没说话。
“里面的药是你换得。”
林寒星声音清清冷冷的,听在雷枭耳中,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沉重。
“我以为在你知道我的自作主张之后,第一反应是生气。”
雷枭是真的这样认为。
林寒星笑了笑,那动作就连她手中端着的酒都颤了下。
“我又不是好坏不分。”
她也没有那么矫情。
“你已经开始吃这个阶段的药,那就代表,你的睡眠障碍很严重。”
睡眠障碍?
林寒星听到雷枭斟酌之后说出的这个词,面容平静。
他没有用精神方面有问题来形容她,她倒是应该谢谢他。
“你怎么知道?”
林寒星喝了口酒,烈酒入喉,比普通果酒要有劲儿许多。
“因为我也用过。”
雷枭低沉嗓音响起瞬间,林寒星手中动作顿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