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在前又失血不少,一路上跌跌撞撞,到了山洞已是晌午。
进了洞中,他四下寻找,却没见可应用之物,包扎伤口的衣布早已被血水浸透,没有办法只能用盖住骸骨的旧布再次简单包扎了伤口。
在这儿两年了,陈笑对骸骨已不是当时那样畏惧,甚至有时候还会清理一下周围的地面和旧布。毕竟娘说过死者为大嘛!
陈笑累得急了,靠在骸骨旁边的墙壁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洞中归于平静,他的伤口又慢慢渗出血来,一滴一滴的跌落下来,有巧不巧的竟滴在洁白骸骨的左手骨上,这具尸骨却犹如饥渴良久一般,竟把鲜血吸的一颗不剩。
半个时辰后,骸骨好似吸饱了鲜血一般慢慢起了变化,一层淡淡红光萦绕在上又逐渐内敛,从头骨和脚骨处洁白减退,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灰黑色,左手的食指处却流下一滴滴乳白色液体缓缓蠕动,渐渐形成一个如帝王宝珠般炫丽的白球,在白球圆润时,食指也终于不再滴液,整具骸骨已变成普通尸骨般灰暗丑陋。
这白球好似活物,沉默半晌之后,仿佛找到归宿一样凌空飞向陈笑的左臂,钻入旧布附在伤口之上。
陈笑的左臂伤处泛起莹莹白光,良久之后才消失不见,连着消失的还有那颗白球,而他的伤口好似被仙法祝福,魔法加持过一般,竟然恢复如初,先前的血肉模糊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陈笑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时看洞顶曜日,已是过了午时,感觉伤口并不疼痛,轻轻掀开旧布查探伤势,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我的手臂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全都好了?难道刚才做了一场梦?“
他细细一想感觉不对,如果是发梦,怎么会有包扎伤口的布头?而且上面血迹如新,苦思良久也琢磨不透其中道理。
陈笑摘下旧布,站起身形就准备出洞,他目光四下游动,却一下又愣了下来,“这骸骨。。。”明明之前是洁白无瑕,现在却灰暗丑陋,这又是怎么回事?
接连的变故让他应接不暇但又毫无头绪,只能暂时不做理会,现在时候不早了,还要去山谷将工具和野狗带回,免得夜长梦多。
陈笑回到山谷将工具带在身上,用麻绳和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托架,拖着野狗回到村里。说来也怪,经过和野狗的搏斗,受伤流血又来回奔走,他却一点没觉得饥饿疲劳,好似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
下午的曜日异常炙热,村民们都已回家纳凉,村路上不见半个人影,陈笑将野狗拖到一扇朱门之前拍门等候。这是王家,在村里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家主叫王振,也就是小胖墩王闯的父亲。
静候不久朱门旁的一个角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王大叔,是我。”陈笑颇有礼貌。
这个王管家一看是他也笑着点头:“陈少爷,来找小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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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笑哪里是什么少爷,不过因为和王闯的关系,王家人待他都很客气,“我不找他,刚才看到一条野狗被什么陷阱困住了,我顺手将它宰了,拖回来看看王叔您要不。”
“哦?”王管家脸露异色,毕竟陈笑长的瘦弱,说打死一条野狗,就算野狗被兽夹夹了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