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茴忙捂着脸,气道“你个猪”
她手上本就脏兮兮的,这往自己脸上一抹可真是好看,裴郅牵着嘴角露出丁点儿笑意,伸着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的脸,“在你面前实在是受之有愧。”
宁茴怔了怔,青青草原及时捞了一面镜子对着她亮了亮。
宁茴“”镜子里的那块黑炭绝对不是她
闹了一回两人之间的氛围倒不像先前那么凝滞。
一道将热腾腾的半焦红薯吃完了,又一起去水边洗了手和脸,然后才回到树底下准备歇息。
这晚上是极冷的,饶是柴火就在旁边整晚不歇也仍旧免不了寒意。
两人靠在一起,宁茴刚开始还注意着裴郅,撑了一会儿就再也止不住睡意了,搁在他肩头的脑袋一下一下往下滑,裴郅微微掀开了眼,拉着她倒伏在自己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叫她痒痒地哼哼了两声。
裴郅的剑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冬日虽无蛇虫但并不是没有觅食的猛兽,甭管是春夏秋冬,荒郊野外总归是不安全的。
他半低着头,过了些时候也闭了双目。
他两人都睡了,青青草原却是打着呵欠帮忙留意着周围,一会儿看看火,一会儿看看人,间隙时候还顺带瞅瞅天。
后来实在是太困了,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滚儿翻腾了半天就又来了精神。
宁茴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做着左手十二万右手二十万的美梦,隐约间却是听见有谁在叫她。
她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火光落在眼里还是雾蒙蒙的一片。
“青青草原你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青青草原努力伸直自己的脖子,“我女婿好像不大好,你快看看”
女婿熊猫的女婿熊猫什么时候有女婿了
宁茴懵懵地,“谁、谁啊”
青青草原跺跺小粗腿儿,“裴郅啊”
“啊”宁茴立时便清醒了过来,唰地直起身子扭头看向旁边的裴郅,裴郅看起来确实不大好,他微瞌着眼,面色惨白,双唇紧抿着,这个时候额角竟是还渗着冷汗。
宁茴探手去摸他额头却叫他突然一把握住,骤然睁开的眼里含着冷光,稍缓了缓才松了下来,他一松开宁茴便摸着了他的额头。
有些发烫。
宁茴担心得很,摸着找韩意兰给她的药,裴郅捉住她的手,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多吃了颗方随制的药丸子,反应有些大。”
宁茴不大信,但见他神色淡淡又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真的”
裴郅轻嗤了一声,“骗你做什么”
宁茴点了点头,现下睡意已经散了,她便坐在一旁看着他。
青青草原在里头翻了个白眼,“你干坐在这儿干嘛呀”
宁茴茫然,“啊怎么了”
青青草原握了握爪子,“我女婿现在这么难受,你就不能抱抱他亲亲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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