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郅眼中噙着笑,低头在额上亲了亲,离宫门落锁还有些时候,他反反握了她的手,牵着人不紧不慢地顺着长廊出去。
宁茴乖乖地跟着他,走着走着突然轻叹了口气,这处本就安寂得很,这一声自然落入了裴郅耳中,他下了台阶问道“怎么了”
宁茴摇了摇头,眉眼间带了些惆怅,再看他薄唇轻抿着微有疑惑,暗光下阴艳动人的模样,她忙撇开眼,顺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落了台阶。
她站在他面前,松开手扑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脸贴着冰凉的衣袍蹭了蹭。
裴郅勾扣着斗篷的边沿,抻开将她一并裹了进来,微笑了笑,“这是要我抱你出去原是这样懒的,连路都不肯走了”
宁茴知他这话是在开玩笑,顺着话道“哪里要你抱我出去了,你喝了酒,抱着我栽地上了怎么办”
裴郅笑而不语,微低着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从皇宫回到国公府已是酉时一刻,待两人沐浴后躺在床上,酉时也过了大半。
宁茴回来时候在马车里眯了一会儿,现下也没什么睡意,青丹青苗早退出了里间,这屋里只他们两人,说话也不必顾忌着什么。
“今日你是跟陛下说了卫顺妃的事情”
裴郅颔首,放下帘子,“嗯,皇家最看重颜面,你知道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免得惹了祸端猜忌。”
卫顺妃这事外头若是传了一点儿风声,那无疑就是往陛下脸面上招呼。
他摸了摸她的头,“你只记得卫顺妃十几年前就死在镜画阁了便好。”
宁茴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的,不过,她现在也死了吗”
裴郅摇头,“暂时还没有。”
暂时
宁茴扯着被子,琢磨着他这话后面的意思。
裴郅将她拉到怀里,头埋在那细白的脖颈间轻嗅了两口,唇含着肌肤到底没舍得下重口,只轻啮了啮,哑声道“你管那些人做什么,倒不若来管管我。”
宴上昭元帝和太子灌了他不少酒,到了现在呼吸间都还带着些酒气,她闻着都有些醉人。
指尖在衣摆处徘徊,微有些凉,轻轻的还有些痒,她忍不住笑了两下,靠着他臂弯里,小声嘀咕道“你喝了那么酒,还是早些睡吧,明天不是还得上朝。”
裴郅压倒了人在被子上,捧着她的脸含唇堵了她喋喋不休的话,直到她气息不均,微喘的时候才退开。
他眼角微勾,“明天不上朝了。”
宁茴双唇微张着,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开始休年假了,她恍然间,身上的人又俯压了过来。
外头热闹,空间草原因为显示屏熄灭,自动隔绝了声音画面,冷清得很。
青青草原趴在水池边目光幽幽地看着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翻出来的电动玩具小汽车,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就蹦起来,一身肉肉都跟着颤了颤,它愤愤道“喝了那么多酒还敢开车,万一翻车撞车了怎么办”
珍爱生命,远离酒驾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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