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我便不高兴了。
明明晨起时分,她替我梳妆,还不忘用手将我脸轻拢慢拈地摩挲了两把。
不高兴归不高兴,我却也晓得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果然她面不改色地领着我走入那间铺子“听说这家掌柜的新入了上好的珍珠,不若买回去碾磨成粉,给清漪你滋润一二。”
你怎地不说你自个操劳过度,要给你自个滋润滋润。
我被你折腾得已经够滋润了。
那掌柜的听罢,立即两眼放光地向我们推荐起来,他唾沫横飞,我忙扯着洛神不动声色站远了点。
鱼浅瞧见我们,微微一笑,点点头。
我道“鱼浅和道长竟也在这么你们瞧上了什么”
鱼浅目光微黯,笑道“师姑娘,洛姑娘,我们只是随意看看,这便走了。”
濯川道长一言不发。
洛神付过银钱,将那一双珍珠收了起来。
四人一同走出铺外,洛神顿了顿,突然朝濯川道长道“道长近日可有闲暇我那铺子这些天似有些不太平,恐有邪祟,听人说道长擅捉妖驱邪,不知可愿替我看看此番劳动道长,酬劳自是不会少了你的。”
濯川道长道“有的。洛姑娘说个时间,我再行登门。”
洛神似是微松一口气“那多谢道长。我家表妹怕黑怕鬼怕打雷,近日被那些东西折腾得都不敢睡,这不面色都不滋润了,我很是担忧。”
我“”
鱼浅竟仔细端详起我的脸,片刻之后道“我觉得十分滋润啊。”
我“”
承蒙夸赞。
洛神面无表情道“那是她以前更为滋润许多。”
我“”
路上双方说了会话,再行别过。
等到濯川道长按照约定时间到了墨砚斋,她背着箱子在后头各个房间转悠了一遭,道“许是在下学艺不精,倒也未曾瞧见有什么脏东西,很干净。”
“大抵是暂且走了,保不齐隔些日子又会过来。”我给她端了些茶水点心,道“道长不若替我们备些驱邪之物,免得再叫那些东西缠上了。”
濯川道长只得照办。
结束后,洛神将那两颗珍珠当做酬劳给了她“表妹认为她已然十分滋润,拒绝服用这珍珠粉,倒让我平白操了这份心。这东西搁在我们这也无甚用处,不若给道长你罢,现下许多铺子收这珍珠,可以卖个好价钱。”
她顿了顿“不过道长若不想这般费事,我也可给现银。”
濯川道长接过那对珍珠,面有怔色,半晌才躬身道“两位姑娘大恩,濯川感怀在心,必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