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俱乐部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哈,最近的治安岗都在一里外,那么,哪怕是动用大量的燧发步枪,警察们也不可能及时的赶到现场。”
“那么,撤离的时间和空间,是足够的。”
“不过,斯坦恩刚刚被干掉,我们留下的罪证,都指向了高地人……如果夏普思也被干掉的话……丢下一两个狼牙护符,或者两柄高地弯刀,肯定是不行的。”
“他-娘-的,得弄两个高地人丢在现场。”
大伊凡舔了舔嘴唇,很认真的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得弄两个高地人,先在那附近找个地方关押着,弄死夏普思后,把他们干掉,然后丢在现场。”
大伊凡狠狠的在车厢上踹了一脚:“该死的,那些高地狗崽子,他们平时都在什么地方?”
“招呼兄弟们,我们得去弄几个高地人。”
“嗯,最好是那种长得就不像好人,还在警局有案底的,那就最完美不过了。”
三个小时后,下午时分。
乌云密布的天空,寒风刮出了一条条云缝。一道道粗粗细细的金色光柱,稀稀拉拉的从云缝中钻了出来,有气无力的照在海德拉堡灰扑扑的建筑上,给这座寒冬中的都市带来了一丝微薄却珍贵的暖意。
一架加长的四轮马车不走大道,专门顺着小巷子一路乱窜,从海德拉堡高地人扎堆的西区屠宰场区,东拐西绕的来到了靠近血木棉丘的北区街区。
带着一顶厚呢圆帽,裹着一件过于宽大的厚大衣,面皮被寒风吹得发青的爱因斯坦从巷子拐角窜了出来,迅速拉开车门,窜进了车厢里。
“大伊凡阁下,那,就是那栋宅子。”爱因斯坦将车窗帘子拉开了一条缝隙,指着两百多尺外的一栋宅邸比划了一下:“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那宅子的主人,是一个倒霉蛋,本来是财政部的一个小官,不知道摊上了什么事情,全家都被监察部请去喝咖啡了。”
“那宅子已经被封了一两个月,邻居们嫌晦气,平日里都不靠近,最是清净、安全。”
爱因斯坦压低了声音:“唔,这宅子,距离那个俱乐部,直线距离只有一千五百尺。”
大伊凡‘咯咯’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爱因斯坦的肩膀:“干得漂亮,小子……唔,帝国监察部?啧,这倒霉人家,姓什么?”
“米勒。”爱因斯坦吧嗒了一下嘴:“一个小贵族,他们家有个女儿,还是第四大学音乐系的大美人儿。啊,可惜的姑娘,现在估计,已经被某位贵族少爷给……”
爱因斯坦做了一个粗鄙的,市井人都深明其意的下流手势。
“哦,哦,犯事的小贵族的女孩儿。”大伊凡感慨了一声:“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她同样被监察部请去喝咖啡,或许还是她的幸运。如果她……不幸留在了外面……”
大伊凡低声咒骂起来:“我怎么就不认识她呢?帝都第四大学的姑娘们,水灵哪!”
大伊凡下意识的想起了,午餐时间,坐在夏普思对面的那位姑娘。
马车顺着小巷子前行。
马车前后,几个裹着破烂的大衣,满脸横肉、一身凶气的卢西亚汉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动静,做出了一切安全的手势。
马车来到了米勒家的后门旁,一个卢西亚汉子悄然拉开了坚固的橡木包铁后门户,大伊凡张开大手,拎着四个被绑得死死的,嘴里塞着臭气熏天的袜子,眼睛上蒙着厚厚的裹脚布的高地汉子,麻利的窜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