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喃,哚喃,我的弟弟,你永远想不到,在你离开帝都十八年后,我终于踏入了你视若珍宝的阿波菲斯宫……哈,你可是曾经多次邀请我来这里参加酒宴,想要向我炫耀这座奢华的宫殿,我可是一次都没赏脸。”
“我不愿意来这里……我真不愿意来这里……这会让我想起你,想起很多伤心的往事。”
“可是……好吧,赞美我们那位可怕的母亲,因为她的意志,我终于来到这里……以一个被软禁、被监视的嫌疑犯的身份。”
费迪南低声嘟囔着,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绕着卧室走了一圈,很专业的估量了一下这间卧室的占地面积。
“啊,真是了不起的建筑……奢侈,太奢侈了……”
他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光线就顺着落地窗透进了卧室。
费迪南低声哼着歌,借着天光,他摇摇摆摆地的拉开门,来到了客房配套的起居室,迅速找到了起居室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自助酒吧。
“啊,真是……棒极了。”目光从上到下的扫过酒柜,费迪南踮起脚尖,准确的从酒柜里上百瓶好酒中,找到了最贵的那瓶陈年的贵腐酒。
右手轻轻的在酒瓶上一点。
‘嘭’的一声闷响,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酒瓶里冲出,将略有点发黑的瓶塞轰飞了出来,一股浓郁的芬芳甜味从酒瓶里流荡出来,费迪南用力的吞了口吐沫,嘴角隐隐有涎水流了出来。
“啊,赞美可爱的小胖子……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费迪南举起手中的酒瓶,喃喃自语道:“敬你一杯,哚喃,我该死的兄弟……希望北边冰海的寒气,已经冻碎了你那颗歹毒的心脏……”
摇摇头,费迪南张开嘴,将瓶口塞进嘴里。
‘咕咚、咕咚、咕咚’……
只是几声轻响,一瓶在海德拉堡起码能卖出三万金马克的贵腐酒,就被费迪南一口喝得干干净净。
“就不错,可惜,不是极品。”费迪南不满的嘟囔着:“这应该不是哚喃留下来的陈酒,那家伙可不会喝这么便宜的贵腐酒……应该是,这里的新主人带来的?”
“好吧,来自图伦港的有钱人……你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呢?太多的金钱,是一种罪恶,我要帮你们减轻这种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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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南微笑着,精准的挑出了酒柜里第二贵的一瓶冰酒。
等到乔在主卧的衣帽间换好了衣服,一路摩挲着来到阿波菲斯宫主楼的一楼的主走廊时,费迪南已经在他的客房起居室内,干掉了十二瓶好酒。
乔站在一楼的主走廊中,有点茫然的举起双手大叫了起来。
“来个活人,见鬼……我饿了,我要去吃饭……谁能告诉我,我应该去哪里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