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男人,最多在外面找情-妇……但是这些冰海王国的浪荡子,他们除了找女人,他们更可能找男人……甚至,他们……”玛丽老太太抿了抿嘴,她看了看瘦小干瘪犹如豆芽菜的薇玛,不由得摇了摇头:“好吧,薇玛,有些话,你现在还不应该听。”
“不过,你们记住一点,好姑娘都要远离冰海人!”
蒂法和薇玛似懂非懂的连连点头。
玛丽老太太的话很不客气,但是她们能感受到,老祖母对她们的关切和关爱。
再说了,蒂法和薇玛是威图家的女儿,她们身边,多为一怒之下、拔刀而起的各种粗糙汉子……耳濡目染之下,她们的审美观基本已经成型,她们可看不上这些有点娘-气的冰海娘-炮!
蒂法都挂着一张清水脸蛋呢。
她看着那些涂脂抹粉擦口红,穿着紧身裤和高跟鞋,甚至还有人在耳朵上打耳钉的金发帅小伙们,只觉得心里一阵腻味。
很好,德伦帝国早些年颁布的一部民俗法中,有‘奇装异服’的罪名。
蒂法很想,将这些家伙送进黑牢,和那些最粗糙、最野蛮的犯人关在一起半个月,看看这些家伙还有没有这般‘花枝招展’的兴趣。
偌大的海德拉宫内,宾客们按照身份高低,按照职业划分,按照各种无形的潜规则,自行分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泾渭分明的小团体。
那些最顶级的大贵族们,他们笑呵呵的围在了一起,对如今梅德兰的诸般局势高谈阔论。
在这些顶级大佬口中,时常能听闻某个殖民地土著的暴-动,几万殖民地军队的平乱行动,几条战列舰的沉没啊之类的话题。
地位略低的那些中上层贵族们,他们同样组成了一个个小圈子。
他们惬意的讨论着自家儿女的婚事,自家产业去年的产出,以及自己最近成功或者失败的某项投资。
在这些中上层贵族口中,数百万、数千万金马克的投资,只是寻常之事。
他们更会用某种隐秘的行话,交流某些更加深刻的问题。
比如说,我家在东边行省,是否能够在邻居的西边行省,给本家的某个子弟,安排一个中层行政官的职位。作为回报,您若是有什么诉求,只管明说。
比如说,我家的某个产业,在您的地盘上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兄弟是否能够给开口捎个话,未来我一定有所报答……
又比如说,你家的小子成年了,我家的那丫头刚好十六岁了。唔,要不要过两天,大家举办个舞会,让两家的年轻人认识一下?
海德拉宫的新年庆典,除了海德拉堡当地的大小贵族,周边十几个行省内,但凡乘坐火车,旅程在七天之内的大小贵族,也都收到了海德拉宫的请帖。
各行省的总督,各行省的驻军司令,公爵、侯爵、伯爵等大贵族们齐聚。
而更多的子爵、男爵、勋爵、骑士等中下层贵族,同样屁颠屁颠的赶到了海德拉宫。他们按照地域聚集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站在场地的边缘,偷偷摸摸的打量着正中位置万人瞩目的大佬们。
他们身边多跟着成群结队的青年男女,他们对这些青年男女耳提面命,向他们介绍某位大佬源自哪个强大而古老的家族,如今是什么身份,在何处拥有何等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