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小少爷比三爷你们早到一日,回来后目前没有什么动静,据手下人回禀消息称,庚小少爷似乎被少史大人给禁足了,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明了。”耿植如实回道。
“今日能够约见到少史大人吗?”耿义仁沉吟片刻道。
“早在三爷来之前我就开始活动,可是以前一向熟络之人,这次似乎感受到什么风吹草动,都不愿意帮忙。”耿植忐忑不安的偷偷抬了抬眼皮望向耿义仁。
“好了,先着手准备明日第二楼之事,另外加派人手探听庚府消息,”耿义仁听得耿植的话语,脸上依旧阴沉,不过眉头浮现出一抹忧虑,顿了顿继续说道,“继续找人看能不能先跟宿老联系上。”
耿植一刻不敢耽搁,转身吩咐下人伺候好耿义仁等人后,便行色匆匆的离开了小院。
“什么破地方,连云城下人住的地儿都不如。”厢房内耿辰喜踢到一把椅子后无不埋怨道,“我看那耿植定是默了我耿家银钱。”
耿辰元眉头紧皱,心中同样不满,不过城府较深,没有表现在脸上罢了,一旁的耿辰琬同样小脸怨愤,时不时附和着耿辰喜的话。
好一通牢骚三人还不解气,因为了解自己三叔的脾性,三人却没敢去找耿义仁絮叨,找遍小院也没找见耿植的人,伺候三人的下人可就遭了秧,被耿辰喜和耿辰琬两人好一顿欺凌,耿辰元站在一旁没有动手不过眼神冷漠看着一切。
三人闹得动静很大,以耿义仁的耳力早已被惊动,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依然端坐在正堂想着自己的事,对外面的惨叫哭喊声充耳不闻。
午夜耿植才一身疲惫的回到了小院,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和安排禀告给耿义仁后便退了下去。来到小院靠近大门的厢房后推门走了进去,屋内没有掌灯,耿植便轻手轻脚的抹黑准备宽衣睡觉,一声声轻微抽泣的声音却自黑暗中传来。
耿植眉头微皱,拿出火折吹了吹,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昏暗的灯光慢慢将房间照亮,这时耿植才发现几道抱在一起,蜷缩在墙角的身影,身上伤痕明显,仔细看会发现,这几人正是白日间被耿辰喜和耿辰琬欺凌侮辱的下人。
看着蓬头垢面,衣服破损还在抽噎的几人,耿植心中一疼,眼中怒火中烧,双手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刺进手掌。
这几位所谓的下人,都是他的至亲之人,因为常年在燕京,耿植便以下人的身份将自己的亲人带在身边,便于照顾,不想如今却受如此欺凌。
耿植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耿家那几位纨绔干的好事,自己虽然心中怒不可遏,却不得不忍耐,自己绝不是耿家的对手,但他却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翌日酉时,燕京东城一家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酒楼前,人流如织摩肩接踵,车如流水马如龙。
在众多豪华奢侈的马车堆里,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最外围,迎来周围一众鄙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