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院门东倒西歪,一阵风吹过,院墙上的土渣簌簌往下落,那块朽烂的木牌晃了晃,最后掉落在地,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断裂。
蓝河赶紧跑上前去,捡起木牌放在一边,一脸尴尬的看着燕云城,连忙请燕云城进院。
整个院子不大,可以说是简陋无比,只有东西两厢和一间主屋,墙壁都已斑驳,还能明显的能看出被胡乱封堵的墙洞痕迹。
“云城,这边请。”蓝河将燕云城请进主屋。
进来后里面却甚是干净整洁,一方矮桌上堆满了书籍,一位面容洁净,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儒雅老者,正捧着一本书端坐在那里。
“师父!”蓝河恭恭敬敬,朝那老者轻声呼喊了一声。
等了片刻,老者的目光才从书上移开,抬头看了蓝河一眼,眼中露出祥和的目光。
“蓝河来了啊,快坐!”老者放下手中的书,和颜悦色。
“云城,这位便是我的师父,呼儿会的丐头。”蓝河在一旁介绍道,“师父,这位是我今天刚结识的朋友,名叫燕云城。”
“晚辈燕云城拜见前辈。”燕云城拱手一礼。
“不必多礼,寒舍简陋,怠慢小兄弟了。”老者语气平缓,脸上一片祥和。
“前辈言重了,”燕云城微笑道,“小子曾听闻,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大德馨。”
“好一个斯是陋室,惟大德馨。”老者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神,闪过一道亮光。
只见老者站自身来,整了整已经洗的发白的衣衫,竟拱手朝燕云城深躬一礼。
“前辈,您这是?”燕云城赶紧让开身,没有承受老者的一礼。
“小兄弟无需躲闪,这一礼你受的起,古有一字师,今听了小兄弟一席话,令老朽茅塞顿开,经年未解之惑,今日得偿所愿。”老者语气郑重,再次拱手。
“小子之言,能入得前辈之耳,小子倍感荣幸。”燕云城语气诚恳,“有时我也在想,无淡泊无以明志,为宁静可以致远,想着结一茅庐,寄情山水。”
“到时能够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人生何其快哉!”
“小子一时感慨,望前辈勿怪。”燕云城情绪略显激动,说了这么许多。
“不错,现在的人都迷失在争名夺利,尔虞我诈间,可笑那酒色财气之徒。”老者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老朽虽有心归隐山林,渔樵耕读,奈何,奈何啊。。。。。。”原本情绪高涨的老者,此时脸色有些晦暗。
“不过小兄弟,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前辈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虽说你的话令我豁然开朗,不过好男儿终究是志在四方的,当有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胆魄,切不可学我这老朽哦!”老者语重心长,和蔼可亲。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铭记在心。”听了老者的话,燕云城也觉得自己道心还不够坚定,暗下决心。
“好好好,”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燕云城,“你此次来的正是时候。”
“前辈的意思是?”燕云城和蓝河都你惑不解,不知道老者什么意思。
“三日后,斗宝会开启,届时你去参加,不可错过机缘。”老者看出他的疑惑,便解释道。
燕云城转头怪异的看了蓝河一眼,刚好蓝河也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燕云城是疑惑,而蓝河却是尴尬。
看出两人的怪异表情,老者便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便开口道:“是不是蓝河跟你说了斗宝会的事,而且还劝说你不要去斗宝会?”
燕云城点了点头。
“看来蓝河是真把你当朋友了,”老者看着表情怪异的两人笑道,“斗宝会凶险自是不容置疑的,可修炼本就是与天争命,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这次蓝河你与云城一起参加。”老者看向蓝河,严肃的说道。
“蓝河你先安排云城在西厢房住下。”老者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