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明晃晃的一章红印,就像很多人觉得这是满纸荒唐言,哪有起了大火满院人给烧死,连个活口都没有,都是些猪也不至于如此,何况偌大个府邸,守夜的管家仆人总该有的吧,打个盹也给烧死了最为荒唐的就是那一方刺目印章,还就此明目张胆的盖棺定论了,其中的猫腻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不过好在本来就是些看戏的,眼瞧着县太爷不想管,也都是摇头晃脑的接连散去,看戏惹上一身骚的举动谁都不愿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于平白多了的两具尸体,其中的奥妙玄机作为袁府灭门案的始作俑者卫澈自然也是知道,这种事,只要愿意花银子,说难也不难,义庄里少一两具尸体根本没人在意。
与卫澈并驾齐驱的卫月女扮男装,她本来就想着一路风尘潇洒,如何愿意坐进舒适马车,换上了匹良马,踩蹬扬鞭,她身材本就高挑,也就比卫澈低上半个头,至于那匹马,比上徐江南从凉州一路骑乘过来的不知道要高上多少,坐上去要比卫澈要高上不少,又是一身男装,英姿焕发,卫澈的风采顿时隐隐间便被掩盖过去,倒像这支队伍的领头人。
队伍中间一辆马车,马车内便是任舞,还有那个才三四岁的袁家小姑娘,两边都有穿着灰黑色的百姓衣衫,张七九在后面骑着余舍的驴,后面挂着徐江南的破烂书箱,里面一个酒葫芦哐啷哐啷撞着书箱,那两本下流书册却是不见踪影,不知道落在何处。
只见卫月微微一夹马腹,良马心通主人意,往卫澈靠了靠,卫月偏了偏身子,冲着卫澈轻声喊道“哥。”
卫澈侧过头,似乎有些满意这个称呼,笑了笑说道“怎么了,月儿。”
卫月一脸暧昧笑意的往后瞥了瞥马车,打趣说道“哥,昨夜一晚上没见着人影,今日就多了个美娇娘,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不会是你当初风流的时候吃干没抹净留下来的吧”
卫澈听了卫月的荤言,毫不留情一板栗敲在卫月额头上,瞪眼恶狠狠说道“一个黄花闺女这话你也说的出口看样子以前抄的女戒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卫月“哎哟”一声,揉了揉眉间,嘿嘿一笑,不惧反而威胁说道“哥,这事你如果敢跟爹爹说,哼哼。”卫月扬了扬小拳头,正经起来说道“哥,不过那对妻女真的跟你无关”
卫澈摇摇头,着实有些无奈卫月的性子,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不是知道我是在么出的西蜀道么,根本就没来过秣马城。”
“那倒是。”卫月沉思点点头,卫澈见状心里刚一宽,又听到卫月嘀咕说道“谁晓得你有没有迂回过来。”
卫月眼珠子滴溜一转说道“哥,要不要我给你打掩护,替你瞒过程家姐姐。”
卫澈心里着实有些无奈,看着远方,没好气说道“谢谢你这个大好人的好意了,不过不用了。你哥同她娘俩,可是真金黄银的一清二白。”说完之后也有点庆幸自己昨夜的未雨绸缪,料敌于先的先去找任舞敲打了一番,不然这事就凭卫月的性子迟早要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