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尘被徐江南噎的二佛升天,只是他不善言辞,只是恨恨骂道“小畜生,你”只不过这会他也不着急了,既然身旁这个老者愿意出手,他也愿意乐见其成,重重哼了一声,毕竟他不认为这个嚣张的小子能对的上自家这位有些声望的老者,等到胸口的疼痛感渐弱之后,也是狞笑起来,思考起等会该用什么手段来折磨这个小子。
魏阳这会躲在石像后面,不敢出声,用手慢慢探到自己的包袱那里,不动声响的抓了过来,紧接着低着身子,闭上眼,往后渐渐退了出去,他这会是真的有些后悔啊,之前同这背剑的徐江南交谈的时候,他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这会为什么就硬要为个不值钱的面子得罪这二人,就算真的有点手段,人家的背后可是个偌大的韩家,光口水都能淹死人的世家大族,捏死你那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就算要费点气力,至少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
魏阳靠着墙,慢慢往外面挪去,刚到门口,韩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小子这会想到要跑了”
听到韩尘的声音之后,魏阳一颤,手上的包袱便掉了下去,连忙拱手憨笑说道“韩大爷,小人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得罪,多多得罪。”只不过这笑怎么看都跟哭丧没区别,不过说完之后,魏阳倒是没敢再动了。
凌月影对于魏阳那边的情景并没有在意,而是冷眼看着徐江南,轻哼一声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后生,老夫活了几十年,像你这样没教养的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了,可惜,没一个长久的,老夫也就发发善心,替你爹娘教教你。”话音未落,五指如钩,带着阴风袭击过来。
徐江南面色也是阴沉下来,徐暄跟唐瑾儿功过再是如何,也轮不到别人来说,这是他心底近乎逆鳞般的存在,只是他也不敢托大,手上隐隐还泛着红光的枯木甩了出去,接着原本盘腿坐在地上的身子往前一倒,小小一个翻身,半蹲起来。
凌月影见到肆虐上来的木头,也是不闪,一爪抓住上面泛着白色余烬的前沿,就像是没受影响一般,猛然用力,枯木顿时四裂,红光四溅,而凌月影更是身形也只是微微一滞,紧接着冷笑着威势如初,一爪抓下,指甲长的渗人。
底细不明,徐江南不敢硬拼,身形往后一转,连同布条一起将剑匣取下,毫不犹豫直击这老者掌心,从盘腿端坐到一击出手动作流畅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二者相交,原本包裹着剑匣的麻布瞬间黑烟升起,化为灰烬,徐江南手腕一抖,剑匣翻转。
凌月影眼见剑匣旋转脱手,又是一声冷笑说道“原来是个会家子,难怪这番有恃无恐,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右手突然一肘在剑匣身上,趁着剑匣微顿的时候,左手一抓,抓在剑匣中央,骤然一用力。
徐江南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剑匣几乎就要脱手,不过他没有惊慌,面色如水,顺势剑匣一递,凌月影微微侧身,剑匣擦身而过。徐江南嘴角一扯,不见有什么动作,一道不明显的暗黑光芒横掠而过,阴暗气息若隐若无,一剑翩若惊鸿在秋夜的陪衬下犹如长蛇吐信。
一般上了道行的行家出手,就算声势不大,光着那份雄浑的剑势剑意也能让人大致知道底细多少,可敌不可敌,而徐江南从未修过剑意,也从未练过剑势,他的一招一式都是从当初魏老侠那里看过来,或者说是当初在凉州那些亡命之徒的手里悟出来杀人剑招,声势不惊,却也凌冽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