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夜知冬微微一笑,转身一脚蹬在墙垛上,一副要往城墙下头一跃而下趋势,西夏龙旗转瞬即至,夜知冬微微一跳,就像御剑一般踩在龙旗上,径直往护城河对岸掠去。
身后箭如雨至,可惜了,用处并无太大,泄愤而已,八品将军一脚的力道,就算是十石大弓也是拍马难及。
眼见夜知冬借着龙旗飞过护城河,又借着夜色和住所掩藏起来,这在持枪将军的眼里,就是他的耻辱,咬牙一声令下“给我搜,手上有伤的都给我抓起来,就算把金陵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也要给老子把他搜出来挫骨扬灰,我倒要看看,如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皇城撒泼”
“是”无论是墙上还是墙下,听到这这位将军似乎要吃人的话语,心下一寒,不敢忤逆,异口同声回应道,在金陵城的上空悠扬传荡。
等到一群人提着火把逐渐下了城墙之后,他端着枪,向前走了几步,捡起掉落在城墙上的黑布,握着黑布的拳头猛然用力,噼里啪啦的骨裂声响起。
又是一声重哼,拿着从夜知冬手臂上拉扯下来的黑布往皇城内走去。
夜知冬借着龙旗从各种数丈数十丈高的船舫头上飞跃过去,临近河岸的时候,微微一跃,将龙旗踩入护城河,自己则腾空上岸,瞬间就隐匿进街道,头也不回的往来之前想好的退路急跑过去。出了城,往北跑了数里地,一个悠扬长哨,林子里瞬间一声长嘶回应,继而马蹄翻滚,从漆黑如墨的林子跑出,夜知冬扯下蒙面的黑巾,随手一扔,一次长跃,稳稳的坐在马背上,长剑挥下,剑身侧面拍在马臀上。“驾”
朝着北地疾驰过去。
这边闹得满城风雨,那边则是坦然自若的喝酒。
苏楚一杯接一杯,既然知道明天出城以后,也不再克制自己,江秋寒也是,眼见苏楚豪迈饮酒,自己也不停杯,只是两个人并没有推杯换盏,都是孤饮,有些可笑。
苏楚的事不能说,江秋寒的心事不愿意说。
孤饮了一阵,岸上渐次人马喧嚣起来,江秋寒推开窗户,望着火把如云的岸边,有些惊疑,这么大的阵仗,金陵难不成出了什么事端也是这会,船舫的老妈妈先是敲了数下门,毕竟这会,只要是个正常点的男子,这会怀里都躺着个一个到两个的温软如玉,这可都是些金主,哪里敢得罪,还没等着开门,就直接说道“公子,今日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的小贼跑进了皇城,现如今那些个官老爷说要搜查船舫,说看有没有私藏贼人。奴家也没办法,银子都不好使,铁了心说让靠岸。还请各位老爷海涵,多多得罪,多多得罪。”说完之后,也不等江秋寒或者苏楚的回应,径直又去敲隔壁的门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