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继军比肖光明下场还惨,先是回到公社,还刚到门口,大水公社门卫大爷就把蒋继军拦住了:“继军,你们一身臭味,别把院子搞臭了,别进去了。影响咱们革委会的名声。”
蒋继军差点没跳起来,但是他还真不敢发作,因为门卫大爷姓石,叫石永德。虽然不是石明本亲老子,但是跟亲老子也差不了多少。当年石明本爹娘死得早,是石永德把他拉扯大的。石明本当上公社书记之后,谋了一下私,给石永德安排了这么一个位置。实际上,按照石永德当初做过的贡献,可以安排一个比这更好的位置。不过石永德觉得自己没文化,当个看门的倒也挺不错。
蒋继军被石永德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被石永德很嫌弃地驱赶出老远。连公社的大门都进不了。
蒋继军一气之下便把手下全部解散了,自己径直回了家。
“蒋继军,你怎么回事,到哪里弄这么一身臭味回来?”蒋继军婆娘被臭得跑出去哇哇地吐个不停。
蒋继军气得半死,拿了一身衣服,就跑到附近河里去洗澡去了。一跳到河里,就看到身边不停地又小鱼翻白浮出来。他身上的臭味竟然把水里的小鱼都给臭死了。
“这还真是有毒啊!”蒋继军哭丧着看着身边浮着的一片小鱼仔。
蒋继军拿着肥皂不停地在身上搓,可是身上的皮肤都被他搓红了,依然没能够将那股臭味搓掉。蒋继军搞得都快崩溃了。
洗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全身的皮肤在水里都泡得有些发白,用肥皂搓了也有个七八遍,但是那股臭味好像已经钻到他肉里一般是,任凭蒋继军怎么搓,臭味竟然一点都没有变淡。
蒋继军上岸的时候,因为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走路都已经有些踉跄了。
回到家里,蒋继军婆娘一闻到气味就立即往外面跑。
“我带细伢子回娘家住几天,等你这气味淡一点我再回来,我若是跟你待在一个屋里,只怕迟早被你熏死。”蒋继军婆娘一只手抱着一个,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匆匆离开了家门。
蒋继军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他有一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都以为只要过几天,臭味就会慢慢变淡。没想到他们还是小看了这种臭味。一直过了一个多月,味道才开始慢慢变淡,两个多月之后,臭味才彻底消散干净。
最惨的自然是陆森林,根本没地方去,在杂物间那个用板子搭起来的像狗窝一般的窝棚里足足睡了两个月。
因为被人盯上,常兴这一段时间也极少下山。每天在山上过着无世无争的日子。每天修修道,种种地,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常兴没有去可以的领悟什么是道。一切顺其自然,便是大道。不用去苛求,只静静看风云流转,看天地昏黄,那便是在大道真意。
老猫虽然埋怨常兴差点害得它身陷猴子窝里,但是常兴口中的猴儿酒绝世无双的美味依然勾得老猫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当然,老猫再妖也终究是猫,夜里睡不着是它们的本来习性。老猫在夜里辗转的时候,下定决心第二天再去另外一个猴子窝里摸一回。看有没有好运气找到猴儿酒。
虽然常兴担心老猫就算找到了猴儿酒,也没办法带回来。老猫却从来都不担心。我找到的酒,凭什么要带回来?
“你带回来,可以存起来。那猴儿酒那么宝贵的东西,你要是一口喝了,那不是糟蹋吗?”常兴说道。
老猫却并不觉不把酒带回来就是糟蹋宝物,相反,带回来给某个喝了,那才是真正的糟蹋。本喵喝了才是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