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金宥玹声音还带着哭腔,坐在椅子上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抿了一口已经凉掉的水。
“比起说什么,你还是想要是能听我讲一讲难过的事情就好了,”闵允其把自己手里还温热的水杯递给她,“我能说的东西都是安慰和建议的话,但是这些东西是你自己也明白,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看见她低头不说话的样子,闵允其又把话题转到今天去看的演唱会,“演唱会怎么样”
“很喜欢。”虽然又重新说了这件事情,她还是认认真真回答。
“给你一个任务好不好,不管多累都要写一段歌词,就讲每天经历的事情。”闵允其盯着她的眼睛看,“试一试,如果写的好就放到下张专辑里,版权费分给你怎么样”
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好。”金宥玹点了点头,攥住衣角。
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天明,等到下午起床时民宿里静悄悄。她洗澡之后把头发扎成两个小丸子,一左一右随着脑袋一晃一晃。
“起来了”张荣载窝在沙发里玩手机,抬头看见盘腿坐在对面傻乎乎啃苹果的女生。
“嗯。”金宥玹伸手去拿报纸,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日语,悻悻的把手放下抹了抹沙发上的坐痕。
“要出去逛街吗”张荣载把眼睛从屏幕上抬起来,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心理医生的资料,想借着去逛街的名义带她去看看。
“我有想去的地方。”金宥玹把小纸条递给他看,皱皱巴巴的纸条上用生疏的日语写着一个工作室的地址。刚刚洗澡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突然有了一种叛逆的想法,“我们去这里吧。”
乘车到这里的时候,张荣载借去上公共厕所去给之前在日本的朋友打电话。金宥玹自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行人,渔夫帽和口罩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因为是夏天太阳毒热,她这身装扮也不奇怪。
她的这个经纪人哥哥是日语专业的高材生,又是大公司跳槽进来,金宥玹不懂日语也不敢直说自己想去的地方是干什么的,怕张荣载把她的那点小心思摸得门儿清然后一口否决掉。她一只脚踩着椅子腿,另一只脚踏空晃悠,鞋子上绑的蝴蝶结也随着摇头摆尾。
附近好像是有电视台放送采访,她伸着脑袋模模糊糊看清了一个大概,趁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准备躲开,想了想怕张荣载找不到自己,慌忙低下脑袋,像遇见危险就把脑袋埋到沙堆里的鸵鸟一样。
“你好。”金宥玹拉了拉口罩眯着眼睛抬头看跟她说话的人,“我们是neozdancetea,下午四点的时候在附近有公演。”她的日语水平除了那几个少的可怜的字母就仅限于“你好”、“再见”、“谢谢”这种问候语,还没有想好手里就多出了一张手写的宣传页。
“啊,”上面简简单单写上了英语和日语,金宥玹又扭头看着旁边一直在工作的摄像机。金宥玹有点摸不着头脑,又怕遇见生存战或者隐摄之类的事情,可是她好久没有关注这些事情了,只能鞠躬回礼。
“是录制生存战吗”她小声问了一句,摄像机后面是陌生的摄影d,攥着手机稍稍避开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