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霍小姐,我女儿,就拜托给你了。”谢梅跪倒在地给霍然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霍然吓得感觉跳到一边又一把扶起了她“大姐,快起来您放心吧。您先休息一会,房间里的东西您随便使用,等我回来,您就知道女儿如何了。”
霍然把有些佝偻的谢梅送到了休息间,开始查看谢梅的记忆。
谢梅的父亲曾经读过几本四书,所以给女儿取了一个比较文雅的名字,可惜自从皇帝被打倒再不会有了之后,谢梅父亲觉得毕生所学得不到施展,竟一心为皇帝尽忠,跳河自尽了。
可怜谢梅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家业也被族人收回。所幸她被程兰的寡母捡回家,做了程兰的童养媳。
程婆婆对她倒也不算太坏,比起其它的童养媳,好歹衣食无忧,打骂不多,虽说日日做活,哪家不是如此
程婆婆对这个手脚麻利,还略通文墨的儿媳妇也比较满意,在谢梅十五岁,程兰十三岁那年让他们直接成了亲,隔年就圆了房。
程兰十五岁那年闹着要去新学堂学新学,望子成龙的婆婆和谢梅起早贪黑的日日操劳,可怜两个女人拼了命也要满足程兰在人前的光鲜。
谢梅怀孕之后,程兰得偿所愿,去了北平读书,从此再不曾回头。
谢梅生产,婆婆说这是女人家的事,程兰没有回家;婆婆过世,她早早嘱咐谢梅不可打扰程兰求学,还让谢梅保证,会一直等着他回来守好家,谢梅跪在她的床前发了誓婆婆才闭了眼,程兰还是没有回来。只有一封封的电报,学费,天寒了要加衣,交友
谢梅依照誓言照顾女儿,守好了家,可惜在女儿九岁重病的时候拿不出一块大洋,眼睁睁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闭了眼,还是熬不下去,走了她父亲的老路,跳了河。
“唉”霍然想到谢梅一辈子的辛苦劳作,却年纪轻轻只能绝望自尽,只能叹息一声。
“系统,开始任务吧。”
再次睁开眼,夕月正在她的怀里小声的哼哼。
穷苦人家有病,从来不是立刻去寻医求药,总想着忍一忍熬一熬也许就过去了。
霍然摸了摸夕月的额头,烫的吓人。
她仔细的把孩子放在床上,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在桌子下摸出一个瓦罐,瓦罐里放着这个家最值钱的东西――十几枚鸡蛋。
霍然努力把身子贴在地上,伸到瓦罐下摩挲,终于摸到一个布包。
借着月光,她小心的打开,里面藏着五块大洋。幸好还没有寄出去。
霍然担忧的望了望夕月,夕月病的越来越重,不能等了
霍然把夕月用被子尽量裹起来,一把背在地上,踹上大洋向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出房门,霍然转身在枕头下摸出一样东西,同样塞到后腰那里拍了拍,才有些安心的上了路。
“娘。”坎坷的的土路让霍然一脚深一脚浅的,夕月被颠醒了,软软的叫了一声。
“小月,别怕,娘带你去瞧病。”霍然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再踉踉跄跄的。
“咳咳娘,咱们哪来的钱呀”夕月非常乖巧的问。
霍然喘着粗气回答“你别管了。小月,你睡一觉,睡醒了你就全好了。”
小月模模糊糊的应着,再次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