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哭得两眼红肿,根本没听到我和马丽的对话。
她拉着我想说什么,不等她开口,我就用力摆脱她,大声说
“都别他妈来打扰我的生活”
两男一女,还特么没穿衣服,老家伙倒是比我会玩儿啊。
我真特么犯贱,干什么还要跑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马丽像是早料到我会失控,跟着出了停尸间,追上我说
“小师弟,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只能说你继续放假吧,等调整好情绪再来上班。”
“丽姐,我”
“你什么你是人都有情绪,我头一回失恋的时候别说工作了,还差点跳河呢”
我愣了愣“你失恋过几回啊”
“滚蛋,麻溜的”
滚出警局,我大脑仍是一片混乱。
马丽让我放假是对的。
法医这行,心理素质和专业知识同样重要。
我心里很清楚,以我现在的状态,坚持在岗的话,出错的概率实在太高了。
“嗡嗡”
从驾驶台上拿起手机,见是老军打来的,我连忙接起。
“老军叔”
“徐祸,你听我说”电话里传来老军急促喘息的声音,“我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孩子,我没什么钱也没什么亲人,我工资卡的密码是”
“你怎么了”我急着问,“叔,你在哪儿呢”
“我在沙河林场”
“我马上过来”
一路疾驰来到林场。
我刚要给老军打电话,忽然有人敲车玻璃。
抬眼一看,我不禁吓了一跳。
这人身形矮小,明明是站着,一张老脸却紧贴在我车窗上。
隔着玻璃,满脸黑漆漆的横肉清晰可见。
他的一只眼睛紧闭,上下眼皮间堆叠着一嘟噜黑色的息肉,就跟刚结出的小葡萄似的。
乍一看这张脸我还以为是见鬼了。
我示意他退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才发现他后背佝偻,像是背着口锅。
他是个驼背,而且一只眼是瞎的
“你是徐祸啊”老驼背问。
“我是,你是”
“赶紧跟我来”老驼背转身就走,脚步虽然急却走不快,“老军快不行了”
“我叔咋了”我急得快哭出来了。
离开医院的住所后,我只回去看过他一次。
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怪事太多了。
我努力自控,但是我不可能当所有的事没发生过、旁人说的话我没听过
特别是顾羊倌的话,就像是用铁锤在我心口钉了一根钉子。
我他妈是大祸害,是煞星时隔多年,我不知道身边的人出事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老军叔咋了”我带着哭音又问了一句。
“快走”老驼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