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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飞浮跟着江茗出了镇国大将军府,憋了半天,才开口道:“滔天的财富,亏他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就夫人房里用的那些东西,还没乔靳那省吃俭用的看上去好呢。”
江茗压根没把江衡的话放在心里:“估计是昨夜疾报,因着山西大旱,延庆道受了影响,北胡又不安生了。武将原本就火气盛,他未在战场消耗,在外面发散不够。是该看看老中医了,开两剂安神祛火的方子。”
飞浮叹了口气:“以前,我觉得老爷是为了您好,怕您受委屈,嘱咐您一定要来跟着亲生爹娘回去。如今再看看,老爷这话可束着您了。”
“不束着。”江茗回道:“我要是自己来了华京,怎么和这些贵门子弟相识怎么能知道她们喜欢什么华京中风向如何他们惹我,我就从他们身上掏银子。等太和楼开起来了,你再看那江宛,还不是得拿着江衡的银子来送我我还不能让她那么轻易得了,得多坑她些钱。”
飞浮听了她这话,沉默片刻,小心问道:“小姐,你眼里除了银子,还有别的吗”
“没了。”
这对话若是放在现在,怕是要让多少人心里不舒服。但现下的情况却不同,飞浮原本的卖身契就在江茗这儿,古时奴仆就是奴仆,绝不会有半分逾矩之想。
可对江茗这大多时光在现代度过的人来说,飞浮虽是奴仆,却更是一个人,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江茗冲飞浮眨了眨眼睛,揽过飞浮的肩膀:“在我心里,重要的当然还有飞浮啦。假如有朝一日,你被人掳了,管我要赎金,多少我都给。”
飞浮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敢相信,试探的问道:“真的吗就算要寿谦票号,也给”
“嗯……”江茗犹豫了一下,回答的有些含糊:“应该吧……”
“小姐!”飞浮瞪起眼睛,气鼓鼓的对江茗说:“我才不会被人掳了呢!您快把您的银子都收好!”
江茗笑了起来,冲飞浮说道:“逗你玩的。这世上就你一个,乔靳一个,如今算是我的亲人,你俩出了事,我命都豁出去。行吧。”
“怕是小姐觉得自己的命还不如银子重要。”飞浮知道江茗只是同她开玩笑,江茗向来仗义直率,认准了人就不撒手,不然也不会自己受了委屈,还依着老爷的遗言,在这江府里度日。
想到这里,飞浮又替江茗委屈,连着手都痒痒起来,她一看见江家那几个人的嘴脸,就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们。
江茗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儿,当初老头子说让我在江府待上一年,就算给他尽孝了。日子过得也快,一眨眼咱们就能走了。”
飞浮点了点头:“时候一到,咱们就走。”
两人说着,见这太和楼对面的茶馆还有位置,便坐了进去。好巧不巧,正坐在了殷楚身后的位置。两人的目光皆被太和楼门口的人潮吸引,并未注意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