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笑同殷楚十分相似,都是嘴角一挑。可殷楚笑起来又坏又邪,俱显风流,这殷畴笑起来却只见猥琐下流,道貌岸然。
皇后点了点头:“江茗姿容艳丽,再长些必然更出挑。她身段又好,日后生养也比江宛那瘦伶伶的小身板容易。”
殷畴双手放在身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春色画面,舌头舔了一圈厚唇:“那便两个都娶了,一个做大,一个当小,原本就是姐妹,来我这儿继续当姐妹,也省的大将军夫人多跑一趟。”
皇后对自己这儿子的劣性,早已厌烦,但又拿他没什么法子,只好冷声敲打道:“你倒想的好,只是那江茗,我听人说,她与殷楚有些不清不楚的。这才来华京多久,便有了这些风头,不是个能安分的。”
“殷楚”殷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殷楚咱们不是一贯最擅长从他们家那儿抢东西了吗他自身尚难保,还能惦记着女人”
皇后听他说话,真是越来越放肆,猛地喝断他。
殷畴眉头皱起,皇后却慢慢的挺起胸膛,眼睛向四周略扫了一圈,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听谁说的!”
殷畴自觉失言,他极少见到母后生气的模样,便有些放肆。可他也知道,自己这位母亲可绝不是如同面上那般温善,否则这偌大的后宫之中,怎得只有自己一个龙子“我……没听谁说……”
皇后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你舅舅同你讲的”
皇后便是皇后,风里雨里刀里剑里府内宫内一步步趟过来的,一时压得殷畴紧张,不由得吞了下口水,眼珠子四处乱转:“没……没有。”
皇后眯了下眼睛,站起身来,直视殷畴的眼睛,将声音压得再也不能低下去了,缓声说道:“你平日玩闹无状便罢了,唯有你父皇的事情,你给我放老实些。外面仍有那么多人瞧着,你真当你这太子的位置,坐的稳如磐石不成!”
殷畴连连点头应下。
皇后这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不过有句话,我儿倒是说的没错。那殷楚只是个短命的东西,如何能同我儿相提并论。”
殷畴被皇后气势胁迫,再也不肯久留,只想着要走。皇后却将他叫住,说道:“至于那江衡,是有些没眼力。你舅舅便寻了个法子整治他,倒是若是你父皇责难于江衡,你还要为他说两句好话。”
殷畴不解:“为什么舅舅整治他,我反倒要为他说好话”
皇后淡淡说道:“江衡乃国之栋梁,你为他说话,是给自己添名望,你父皇也乐意听。二来,则是让那些废话连篇的言官们瞧瞧,咱们的太子爷,同他母亲的母族,也并不全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殷畴这才反应过来:“还是母后厉害!”
皇后坐了回去,摆了摆手:“你快些回去吧,我还要召见其他府中女眷,各有各的忙处,今日你将皮绷紧了,也莫得再惹出些事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