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会和宗也伯父报告这件事,关于我在大阪差点被几个男人绑架的事。”纯奈在“几个男人”咬重音。
“真不想承认那女人和我一个姓氏。”远在东京的澄花笑不出来了,她一下子明白了纯奈的话里深意,“你准备怎么处理”
“低调处理。野波由夏安分待到毕业,出国留学。”
“可以,我以野波家的名誉保证,她会老实低调待到毕业,之后用谁也不会怀疑的借口出国,一辈子不会回日本。”
瘫坐在地上的野波由夏听到野波澄花这话,几近晕眩。
“你也是。”纯奈继续说。
“诶纯奈,你确定吗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秘密”
“澄花。”这是纯奈第一次叫对方的名字,叫出这个令她无数回午夜惊醒的名字,声音轻盈软软,眼神却干净冷漠,“是你先动手的。”你答应了我、答应了迹部君会停手的。
“也是,我可是在迹部君面前答应过的,现在出尔反尔还被你抓到由夏这个把柄,你控制住了由夏的手下吧,差点忘了大阪是你的主场。该怎么办澄花好烦恼哦。光是应付忍足家的怒火,野波家就顶不住了,更不用说迹部家。”野波澄花停顿一下,然后用天真活泼的语气继续说,“所以,你是要迹部君订婚吗丰田小姐和橘小姐想必对这个消息很有兴趣。”野波澄花不动声色的威胁。
“随便你说。”纯奈无动于衷。
东京。
某家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野波澄花趴在病床的被子上,双脚翘起,一晃一晃的,手里拿着三角烧杯形状的漂流瓶,塞着软木塞的瓶里盛着不明红色液体,色泽瑰丽,清亮透明,其中有许多个泛黄的小纸卷上下漂浮。长谷川礼子坐在病床旁,给她剥橘子,剥出的完整橘子,一个个按顺序在果盘里摆出精致的造型。
“随便你说。”冷漠又软绵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出来。
随意晃悠的脚丫子突然停下了动作,气定神闲的澄花呆滞了整整一分钟,才疯狂笑起来“不愧是我最中意的人,纯奈你实在太有趣了我更喜欢你了呐,我们还是恢复朋友关系吧,我很想继续和纯奈一起玩”
“我拒绝,我不会再做玩具了。”
“诶讨厌啦,不要污蔑人家啦人家才不会做那样过分的事,什么玩具不玩具的,人家是真心将纯奈当朋友呢,难道我不是纯奈曾经唯一的朋友吗”
“”
“好伤心哦,纯奈实在太冷血了,太无情了。”委屈的声音控诉着。
“澄花。”没有一丝动摇的语气。
野波澄花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漂流瓶被她扔在柔软白胖的枕头上,声音退去轻佻,转而认真“怎么”
“这是我能争取到最大的退让。”
“无聊。”野波澄花又笑了,恶劣地笑起来,“成交”
纯奈沉默。
“纯奈,在我走之前见一面吧。”
“好。”
“把手机给由夏,我有几句话和她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