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目光有点复杂,他刚才第一次看见杜林的时候觉得杜林这么的年轻,或许他很有钱,继承了某个富豪的财富,或是某位富豪的后代,心里多少有点“除了钱还有什么”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一种轻微的仇富心态,可是当杜林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小看了杜林。他的意思其实表达的很明白了,在两人以后的工作中,将以阿尔伯特为主导地位,不会因为他是阿尔伯特的“老师”或者年纪比谁大一点就主导以后的公司。
如果两人真的发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怎么办?就像杜林所说的那样来找他,但是不仅仅只是来找他谈问题,还要送来辞职书。因为杜林明确的表达了阿尔伯特将代表他的意志,这样的情况下还闹出无法调和的矛盾,只能说伊文不适合这个团体,他也不希望伊文来烦他,最好悄悄的离开。
“您放心,我会辅助阿尔伯特把工作都做好。”,伊文必须表态了,杜林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送走两人之后,早就等在一边的都佛走了过来,他从果盘中抓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你说对了,那个阿比恩有问题。”
杜林耸了耸肩膀,回到沙发上坐下,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都佛看了看手里的苹果,又看了看杜林手中的烟,只能先把苹果放下。他拿出打火机先给杜林点上之后才给自己点上,“早上我准备去联络一下其他瓜尔特人的时候,听到他们说城里了来了一个有钱的瓜尔特人,但是这个家伙做的生意不怎么正规,有不少为他工作的人已经消失了。”
都佛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说你在贩卖人口,还开了黑矿,虽然我不信天主,可我得说天主在上,他们是怎么想起来这么编排你的?”
杜林也跟着笑了笑,对于都佛说的他并不在意。确实,有时候观念一旦根深蒂固之后就很难改变,但是有一种东西可以轻而易举的改变这种情况,那就是金钱。金钱和权力不一样,人们面对某种权力的时候可能会选择抗拒,但是人们面对金钱的时候往往不会那么的坚定,特别是这些人都是穷人的时候。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要改变家庭的命运,在这座城市中最不可或缺的就是金钱。
金钱是人们身份地位和阶级的体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遵守着这个城市的特殊游戏法则。一旦人们发现跟着杜林工作不仅没有“失踪”的可能,还能够改变自己命运和家庭命运的时候,即使真的有“失踪”的危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来。有一句话叫做穷怕了,很多穷怕了的人都愿意卖命,更何况为杜林工作还不需要卖命?
竖立一两个典型,拉拢分化,所谓的流言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这件事也反应了另外一件事,阿比恩和他的同伙该“离开”了。
“萨维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都佛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概还有五天时间,他们会先去安华尔州,然后从那里坐船北上,希望他们不要吐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