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家族的年会上,老家主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的脸黑的都快能够吸收光线。对于贵族们来说,每年的年会都是家族的盛事,除了极少部分外派的家族成员无法返回之外,所有能够回来的人都必须赶回来。这场年会不仅是对过去一年的总结,更牵扯到新的一年的利润分配问题。
以往这样的年会索罗都不可能迟到,他每次都早早的回到家族中,然后在年会上竟可能的为自己争夺更多的红利。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回来,不仅他没有回来欧内斯也没有回来,连一个短讯都没有,这不由的让人产生了一丝丝不好的猜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结合他离开家族外出是去办最重要的一件事,家主的目光就落在了另外两名早早回来的继承人身上。
似乎是觉察到了这股目光,两名继承人都很大方的以微笑应对,无论索罗出了什么事情,只要与他们无关,那就是好事情。三名继承人变成了两名继承人,彼此之间有机会成为这样一个巨大家族的家主的几率,又大了许多。
年会一开就是一整天,拖这么长时间的主要原因是明年的红利分配。一年下来了,有些人做得好,有些人做的不好,那么这些人第二年获得的红利就会发生改变,多一点,或者少一点。看上去可能这样的波动都以千分之一为单位,可放眼整个卡佩家族,这千分之一也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在吵闹到脑壳疼的年会结束之后,晚上大约十点左右,伍德兰特州的州长给卡佩先生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有关于他和索罗交易的事情。他很看重这笔交易,只要他能够拿到新党委员会副主席的位置,他的政治生涯中最后也是最顽固的一道门槛就算迈过去了。否则他只能在目前这个级别打转,等差不多退休了的时候给他混个一年半年更高级的职务,算是对他这一生政治生涯的最后肯定。
电话很短暂,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卡佩先生挂掉了电话,枯坐在桌子后用一只手支撑着他的下巴。伍德兰特的州长阁下说索罗已经返回了北方,可索罗并没有回来,那么他一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他能够把伍德兰特的州长谈下来的功劳足以让他更加接近自己的位置,可他消失了,一定发生了什么。
随后卡佩先生打电话给了索罗的妻子,询问她是否知道索罗的下落,当他从索罗妻子那里得知索罗的行踪被人调查过后,老先生立刻就已经明白了一切,索罗可能出事了。
一通通电话不断的打出,又有电话打进来,在快十二点的时候,卡佩先生面色凝重的挂上了电话。
调查索罗行踪的人可能是杜林的人,而且刺杀索罗的人也是杜林的人,伍德兰特那边的调查局反馈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索罗在当地遇到了刺杀,当时他平安无事,随后他就坐船返回北方。当地调查局提供了船票的票根,在目的地检票的时候也员工看见了索罗和欧内斯下船,但是随后他们就失踪了。
结合前面的信息,极有可能他们已经完蛋了,而且就是杜林下的手。
这让卡佩先生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诞,当时索罗打算利用刺杀这样的方式解决掉杜林,让家族可以趁机将手伸入奥迪斯市,掌握其中一家赌场或者更多的生意,来洗干净他们通过走私赚到钱。可刺杀失败了,这也让卡佩家族在马格斯那里变得很被动。随后双方还发生了一些小的问题,比如说杜林始终不松口,还驳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