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农先生,您知道吗?就在刚才,一名叫做费德勒的西部矿主供述出了他是如何经过西矿会和您的操作来偷税的过程,我实在无法想象一名在西部非常有声望的政府官员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甚至主动和一些资本家苟合在一起损害帝国的利益,您的行为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可耻。”,西部军区的人笑吟吟的坐在门农的对面,他手中有一份来自现场的会议记录,并且交给了门农,“或许现在您会想要谈一谈,有关于西部动荡,以及联合这些不法分子偷税漏税侵吞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了。”
说着他还耸了耸肩,“这次指控的内容不再是制造恐怖袭击,而是损害国家利益。门农先生,看起来您有大麻烦了。”
门农面无表情的从桌面上拿起了会议记录,他冷着脸看是看了起来,每一行每一个词都没有漏掉。他看的很慢,看的很专心,坐在他对面的人也没有催促他,反而双手抱在胸口,颇有趣味的盯着门农,看着他的反应,他想知道门农会不会恼羞成怒,或者因为罪行被揭露害怕的浑身发抖。这可是一个有别于普通犯罪分子的人,他可是一个党派的领袖,西部现在声望最高的政客,他会不会也和普通人一样,面对无法逃脱的铁证变得软弱起来?
当门农的目光落在了整个会议记录最后一句最后一个中止的句号上时,他舒了一口气,将会议记录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这位特工,“让这里权限最高的人来,我不愿意和一个什么都不能做主的年轻人在这里消耗时间。如果你认为这些事情能够让我如何,那么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说完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年轻的特工脸色有那么一瞬间异常的涨红,他被小瞧了,但这种小瞧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越是厉害的大人物越是愿意和能够做主的人谈,用他们的话来说这不是认输,是妥协,是一种双方面的交易。他们选择一些严重程度不高的罪名认罪,交代出一些合谋者,然后得到一些便利,在经历一些几乎没有什么太大影响的惩罚后,继续从容的做一名上流社会的大人物。
他不喜欢这种人包括了他们的行为方式,但是帝国的本质决定了某些事情并不能够遵从人们最真实的想法去进行,丑陋的东西必然会存在,而这些就是为了凸显出极致的美丽。
“等着吧,我现在通知上级。”,年轻人有些感慨的站起来走向门外,就在他即将从门农的视线中消失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看上去他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不一会,安曼因上校独自走进了房间里,他的面容有一点憔悴,本来他觉得自己离少将的门槛进了一大步,没想到几天的时间一下子反转了过来,变成了后退一大步。他的那些竞争者恐怕现在都笑的快要合不拢嘴了,好不容易割舍了一些利益才争取到这个任务,突然间变成自己往一个水深只有十公分的水潭里高台跳水。
进入水面的瞬间脑袋差点爆了不说,还染了自己一身的污泥。如果只是普通的任务失败,也许是因为指挥的问题,也许是因为其他方面的问题。但是他成功了,成功的把一颗炸弹抱起来然后头朝下狠狠的砸下去,这种成功比失败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