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尘定定地看着布庄上的牌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随即,他曲指一弹,一道法力直射牌扁之上,将其打落在地,摔了个稀巴烂。
店铺内,一身穿绸衫的男子正立在柜台处,本是好奇的看着外面,见越尘打落牌扁,忙冲将出来,喝道“你这道人好不讲理,怎地将我家牌扁打烂”
越尘挑眉望去,见其二十左右的年岁,生得细皮嫩肉的,问道“这店是你家的”
谁知,那人却道“这是我妹夫家的,我是东家的大舅子”
越尘目露寒光,冷声道“大舅子你妹夫可是叫邓锦”
那人点头,不耐烦的道“莫要攀扯关系,快将我牌扁赔来”
越尘怒极而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道“可是,我听说那邓锦入赘了越家,你又是他哪门子的大舅子”
那人傲然道“那又如何,怪只怪那姓越的命不好,生不出儿子来,我妹子可是已经有孕了,大夫可说了是儿子,只待孩子出生就将我妹子扶正,那越家娘子,哪来的回哪里去”
越尘此时已全明了,他怒喝一声“越怡,出来”
这一吼,响彻全城
县城另一头的一处珠宝铺子中,越恬正在与夫君盘点货物,突听这一声大吼,顿时惊住了。
她惊慌地道“玉郎,刚才可是叫的大姐的名字”
她身旁一位温润如玉的青年点头,肃容道“不错,是叫的大姐,你在家待着,我去看看出了何事”
这是越恬的夫君,名唤李玉。
越恬忙拉住他,急道“不行,我与你同去”
李玉拧不过她,只得扶了她,两人上了马车,急急地往县城另一头赶去。
却说越尘这一声暴喝,将全城之人都吓了个好歹,那县令有些见识,心知怕不是那越家外出修行的儿子归家了
他急忙唤来捕快,一起往邓记布庄赶去。
而金灵远远的听到这一声暴喝,知是越尘发怒,忙御剑而来。
众人只觉得金光一闪,一位金甲神人就落于越尘身后,心知这邓记布庄今日怕讨不了好,纷纷离得远了些,却也并不散去。
片刻后,从这布庄内奔出一位年青女子,作妇人打扮。
此时她正面色惊惶,正待跪下拜见,却又突地顿住,她缓缓直起身子,定定地看向越尘。
一行清泪无声地从她的眼眶滑落,她仿若不觉,只呆滞地看着越尘,无声地哭泣。
从越怡一出来,越尘就将她的状况尽收眼底,只见她衣着素净,素面朝天,却也难掩秀丽姿色,只是她眉心一抹愁苦,仿若有无尽的哀怨。
此时她无声地哭泣,更见愁绪。
一阵脚步声传来,从布庄内又奔出个人来。
越尘皱眉望去,只见此人身穿绯色绸缎,面容白晳,倒有一股风流之相。
这人一出现,立刻抓住越怡的衣襟,喝骂道“你个臭婆娘,这是得罪了哪方神仙,还不与我跪下赔罪”
说罢,他摁着越怡要往下跪拜。
“啊”一缕淡淡地金光袭来,此人发出大叫,他抓住越怡的手指立时应声而断
却是金灵出了手
只见他伸手一抓,那人扑通一声,趴在了越尘的身前,不得动弹。
越尘也不看他,只缓缓上前,立在越怡身前,皱眉道“你为何不回家”
越怡不答,只手抓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越尘轻抚她的后心,注入些法力,平复她的心情。
半晌,越怡停止哭泣,她手捏帕角,擦了擦鼻子,轻声道“婉姐儿还小,我不能让她没了爹啊”
越尘恨铁不成钢,恨声道“你是招婿,没了这个爹,再招一个就是了,有我在,谁敢说闲话”
越怡一呆,在她所受的教养里,从未有过如此大胆的说法
此时听到弟弟说来,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惊骇,但听罢之后,终究是在心中留下了痕迹,再招一个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待她理出头绪,地上那人嗷嗷直叫唤“好你个臭婆娘,竟与外人勾结来害我,看我不休了你”
越尘目中寒芒一闪,终究是看向了他,他踱步走到那人身前,森然道“你就是邓锦吧我姐可还未休了你,你又哪里来得大舅子这邓记布庄又是谁家的”
邓锦瞳孔一缩,震惊地看向越尘,见他确与越怡有几分相似,忙求饶道“你是尘弟尘弟饶了我,饶了姐夫这一回吧,姐夫再也不敢了”
他边哭泣求饶,心下却在发狠,右手缩在衣袖中偷偷地捏碎了一张纸符。
越尘目光一闪,也不去折穿他,只嗤笑道“饶你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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