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最难面对的事物,就是自己。
若然那一层心灵障壁破灭了,她可能会就此陷入一种精神失常中,因为她的那些真实,也就是些疯狂与诡乱。
“那我们慢慢来。”顾俊呼了一口气,不是完全相信她,是不愿意有可能把那位姑娘逼上绝路。
“不,你听着。”邓惜玫却已有了决意,“这是一个凋零的好季节。”
“等等!”顾俊又一次喊住她,心灵障壁技术吗,他想到了什么,“我可能还有个办法。”
除了祖各吉利的那个美梦,他还有一个空白美梦,本来是想用来和吴时雨建立连系的,工作上和生活上都经常有找咸雨聊聊天的需要。不过现在也没其它办法了,在美梦中他也更能辨别出邓惜玫说真说假。
当下,顾俊给邓惜玫大致地说明白了,并问清楚了她的一个美梦。
“美梦吗?”邓惜玫沉吟半晌,“山野之间,四季所有的花朵,全部同时开了吧。”
“没问题,美梦里什么都可以实现。”顾俊握着她的手,闭目凝神起来。他不怕她做些什么,远处是有狙击手盯着的,而且他的意识也不是全无防备……
或许灵童之间确实是有着特别连系的,他给邓惜玫建立起这个美梦的过程很顺利。
不一会儿,在那个破落的小剧院里,观众席唯一的那道观众虚影就变为了一个高瘦女子的模样。
邓惜玫转目看看周围,看看舞台,神情微微有点出奇。
“邓小姐,你能感觉到吗?”顾俊说道,话声就在剧院中响起了,“这里可以让你的意识独立出来,受到的感知冲击都变小了,可以说是另一种心灵障壁。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一旦不舒服了就停下来,我不想看到你疯掉。”
“……嗯。”邓惜玫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清丽的脸容因为开始翻腾的思绪而神态变幻。
在这里,顾俊可以清楚感受到她的惆然,以及倔强,她都经历过了什么……
邓惜玫望着舞台上那些本该在不同季节分别盛放的花朵,缓缓地讲了起来。
她好像是在告诉他,像在告诉那些花朵,又像是在告诉自己,那个躲在心灵障壁里面的自己。
“我叫邓惜玫,从记事起就是身在贼窝之中。
我是个灵童,周围的也是些灵童。我们那时候都不懂事,贼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灵童实验充满了不确实性,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准备把灵童视为未来的核心,而是一种供他们压榨和献祭的工具。
不是每个灵童都算成功,成功的也有分程度高低,你是最成功的那个,我也不算无关重要。
你给了他们文字,我学会之后,给了他们故事。
我儿时有这种天赋,可以写出那个世界曾经存在的一些诗歌、,这帮助了他们找回一个遗落的文明。
我们小时候是认识的,还特别要好,也有许过很多孩童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