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晾的秋裤”
五分钟之后,我们总算来到了停车的地方,中也大松一口气,正准备把我拎下来,谁知我突然搂紧他的脖子,嘀咕道“妈妈我尿床了”
“啊啥”
太宰的笑声再次乱入,中也直接怒了,他猛地怼到摄像头前,五官狰狞目眦欲裂“你个混蛋别干看着快把这家伙给我扒下来,喂别拍了喂”
手机从太宰手中脱落,画面跟着天旋地转起来,最后一黑,全剧终。
我“”
太宰把手机收了回去。
“我尿了吗”
“你猜。”
我放空了几秒,然后猛地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起来“我不做人了”
被窝外的太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后,他伸手拍拍拱起的被窝“放心吧,你只是吐了中也一身而已。”
我把小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之后的事我没录下来,中也中途接到紧急任务,托我把你送回家,可一到你家才发现房子已经转租了,我只能带你到这儿来。”
“你死活不肯跟我走,非要拉着路边的狗拜把子,好不容易把你拖到我家,你说你没醉可以自己上台阶,结果上着上着就睡趴下了,路过的人以为你无家可归,还给你丢了两枚硬币。”
我把脸死死埋进被褥里,羞愤道“你还干了什么”
“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就拿了个碗放在你旁边,果然,才一晚上的时间就赚得盆满钵满了耶”
闻言,我突然弹坐起来,被子包在头上,只露出一双委屈而倔强的眼睛。
太宰愣了一下,笑出声“逗你的。”
然而这件事情已经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非一句“逗你的”可以弥补,我窝在被子里当伏地魔,半晌后才闷闷开口“有纸吗”
太宰“”
“我要写遗书。”
遗书是不存在的,他也不可能真的给我拿。
港口afia的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工作,整天忙东忙西脚不沾地,我不好意思继续劳烦太宰,但那段视频带给我的冲击力太大,要走出这道门实在是需要勇气。
于是等他去忙工作后,我就罩着被子走进了客厅里,用电视来打发时间。
按动遥控器,画面跳转到了美国青少年网球选拔赛的实况转播上。
绿色小球飞过球网,被选手用力击打。
看久了之后我忍不住感慨,这才是打网球的正常方式啊。
冰帝的那叫什么,叫斗法
没过一会儿,太宰从其他房间里出来,发现我还赖在这儿时有些诧异。
这个时候,电视里刚好响起解说的声音“让我们欢迎下一位参赛选手,来自日本的越前龙马”
我关掉了电视。
为了证明自己不会白吃白住,我伸手摸了下腰包,掏出一个小物件递过去“给你的,恭喜升职。”
躺在手掌心里的是一支莳绘钢笔,上次和加澄一起去秋叶原买的,挑花样挑了好久,谁知道还没捂热就得送出去
太宰拿起钢笔,我抓住机会说“收了我的钢笔就得同意我留下来啊,直到晚上为止,不然我没脸出去见人。”
只见太宰扬起嘴角,薄唇微启“乐意之至。”
午餐是外卖拉面,裹着被子吃不现实,我只好从“龟壳”里爬出来,捂住脸走到桌子边。
太宰完全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我拉开椅子,掰开筷子,一边遮住上半张脸一边吸溜吸溜。
戴着美瞳睡了一晚上,眼睛像是被蒸干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面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挪开手揉了揉眼睛,与此同时瞥到了太宰手背上的抓痕。
“怎么回事儿”我问他,“被狗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