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前辈和宫师的誓言里有没有,就是例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誓言”
冯三爷听到这话,顿时气急,拍了一下桌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王学斌你不要太放肆,当年我和你师父喝茶的时候还没你呢不知孙兄怎么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徒弟”
王学斌闻言笑的更放肆了
“那就麻烦您老代我去问问我师父了,只不过他老人家最讨厌日寇,不知您这汉奸的话,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听啊”
说完不待他回话,一手拍在他肩上,手中手刀一闪即逝,又是一条性命。
旁边的五爷见此又惊又怒,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指着他喊道
“王学斌,你大胆”
“你武功高又如何还能高的过子弹吗我可告诉你,皇军就在外边看着,您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王学斌听到叫喊,回过头,脸色淡漠的看着他,突然身形暴起,一把抓住五爷的后脖颈,不等他挣扎,拖着他两步走到门口,把他的脸怼在玻璃上问道
“你说的皇军是他们吗”
五爷看到门外的一地死尸,吓得说不出整话来
“你你竟敢”
不待五爷说完,王学斌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对,我敢”
说完手中一使劲,直接捏碎了五爷的脊骨,松开手又补了一脚,转身回屋,看了一眼他们带来的弟子。
吓得他们一个激灵。
没在理会他们,转头对老姜说
“姜叔,你带弟子收拾东西,今天发完丧立刻离开东北,到香江去。”
说完看着宫若梅说道
“宫师逝前曾说让我主事,今日我杀的两人是汉奸,外边的日寇就是他们带来的,打算把你们当做进身之资,向马三投诚,马三的事交给我,你跟姜叔连夜走,别耽搁。”
宫若梅闻言,满眼泪水看着王学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似乎要把满腔的委屈哭出来,王学斌看着宫若梅,从兜里掏出手绢放在她身旁的茶几上。
她得知父亲死讯的时候没有哭,她得知门派宿老欺压上门时没有哭,她在被那些宿老训斥辱骂的时候没有哭,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有可以信任的人出来主事时,她满腔委屈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三年王学斌常在奉天,与宫家也常有走动,宫羽田为了感谢他指点宫若梅,便把自己的一身所学都传给王学斌,只是没有拜师仪式罢了。
这些年他跟宫若梅关系也好了不少,不知是爱情的滋润,还是看透了名利,反正她的性格也越发柔和了,到后来便真同兄妹一般。
王学斌不让徒弟打自己的名号行事也是为此,他在火车上看到宫若梅救助自己的徒弟,向来面瘫的弟子竟有几分腼腆。
可是徒弟与宫若梅毕竟差着辈分,因此见徒弟想要洗手不干,猜到他是因为爱情,便索性断了师徒名分,将来他们若是能成事,也少一些障碍。
王学斌看着宫若梅安慰道
“二丫头,你得坚强,老爷子在天上看着咱们呢,要是见你掉了金豆,回头责怪我没照顾好你,你说我冤不冤”
宫若梅头埋在胳膊里,定了定情绪,将眼泪鼻涕擦干净,扬起脸红着眼睛问道
“哥,那你怎么走”
王学斌笑了笑,说道
“不用担心我,我在这边还有点手尾,随后走阁命党的渠道走,不会有问题的。”
宫若梅看着王学斌坚定地神情,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只能给他添累赘,于是点了点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