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风,空气似乎已经凝固。
栾少挟着沈梦,不耐烦地说道:
“七哥别同他废话了,我看他已经受伤不轻,赶紧结果了他的性命,等冥王出来要紧。”
栾少捉住沈梦,只恨不得乱刀将她杀了,就像他在木屋中凌迟丫鬟婉仪一般。
但他还不知道李世与慕容德进入伏羲墓中,冥王的大事有无被两人阻碍,沈梦在手尚有用处,故还没有痛下死手。
他点了沈梦几处大穴,一只手搭在沈梦肩上,用先天无极功的霸气,将沈梦的五脏六腑全部损伤了一遍。
沈梦强忍痛楚,不愿让东方树担心,苦于穴道被制,动惮不得,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
东方树望着栾少,望着被他挟持的沈梦,冷冷说道:
“靠阴险诡计,捉住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栾少怒道:
“哼,英雄好汉?我原本也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是这个妖女没有给我机会。”
东方树听不懂栾少话中之意,一边调理气息,一边运功在手,一拳将碗口一般粗壮的大树击断。
“你们以为,捉住了一个女子,我东方树就会放过尔等?我敢保证,只要你们伤害了她一根头发,这棵大树,就是下场。”
栾少见东方树重伤之下,尚有如此功力,心中也有几分骇然。
东方树转头望向陈七。
“七哥,我仍是尊你一声七哥,只要你们放了那个女子,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朝廷也不会同你作对。”
陈七答道:
“晚了,我原本并不想同官府中人产生过节,却是你带人夜闯牡丹坞,为我带来祸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东方树挺起胸膛,对陈七说道:
“你要重新再建一个牡丹坞也是有可能的,这一点,我东方树还可以帮你。”
陈七见“金童”中了东方树两脚,现在还俯卧地上,爬不起身,怒道:
“牡丹坞可以重建,你杀了我的‘金童’,这笔账又该如何计算?”
东方树立即抱拳道:
“刚才情急之下,出手重了,还望七哥见谅。金童也许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死。”
“咳……。”
他说完,实在忍不住伤痛,轻轻咳嗽了一声。
陈七尚未答话,栾少先笑了:
“东方树,也许你不故意在我们面前显露功夫,我还吃不准你的伤势有多重。”
“你刚才击断了这棵大树,故意挺起胸膛说话,但语速、语气和语调,都暴露了你现在是强提一口气,受了很重的内伤。”
“你如此在乎这个女子做什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栾少小眼一眯,脸上露出了一丝邪恶的表情。
“难道说……,你和这个女子……。”
东方树强压住喉头一口鲜血,怒道:
“住口,不许你侮辱她……。”
沈梦听了栾少言语,想起自己之事,心如刀绞,将脸面转向一边,不愿去瞧东方树。
东方树见到沈梦表情,心急如焚。
“也罢,你们要怎样才能放了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栾少看在眼里,乐在心头,继续笑道:
“你刚才说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何证明?不如你先在脸上,自己割自己三刀,证明给我们看看?”
东方树毫不犹豫,拾起地上“金童”断落的刀刃,立即往自己脸上划去,顿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