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的心有这么粗,”陆子清对着陆子淑比划了一下水缸的尺寸,“才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陆子淑却摇头道“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明白,她一直都希望有人帮她撑腰的,今天一直都在张望,希望能在人群里见到你。”
湖阳公主今天最希望见到的,毫无疑问就是某佞臣能跳出来帮她了。结果佞臣嘛,脚底抹油比谁都快。
“我不跑她让我打你,我怎么办我躲都来不及。”陆子清很矫情。
“你快去,你听话。”陆子淑柔声道,“我的真气她不一定能化解掉。我还得赶紧写一封请罪书,呈给娘娘呢。”
毕竟是不得已惩罚了公主,这是失职啊。本该私下里安安静静地惩罚她,维护好皇家的颜面。但是公主太不配合,动静闹太大了。当时一片苍蝇像暗器一样打过来,陆子淑当场气到失去理智。
陆子淑道“我们陆家的一切都是皇贵妃娘娘给的,现在公主需要安慰。你不是总说,有人唱红脸,就得有人唱白脸我这忠臣是当上了,现在公主她需要的是佞臣。”
“那好吧。”陆子清把眼泪擦干净,照照镜子,易容丹的效果真好,这么哭都没花。把鼻梁抹厚一点,鼻子轮廓画得大一点儿,眼角往下,眉毛粗点儿,配上蜡黄的一张脸,有性格就是这么不讲理。
陆子清悄悄离开梧桐馆,来到湖阳的房门口,伸手想拍门,忽然听见后面的小河边传来湖阳低低的怨愤声“一个个殿下长殿下短,陆子淑一眨眼就都跟着走没有一个肯帮我死佞臣,还说什么萤火虫没有冬天”
陆子清蹑手蹑脚走过去一瞅,湖阳公主还在那里摸黑洗衣服,拿个小木棒槌不停在洗衣盆里敲。
陆子清怪道“哪有大半夜洗衣服的”
湖阳公主大喜,随即又气愤地把手里的木棒槌向他打过来“有事的时候从来不见人”
陆子清一把接住棒槌,再看看盆里的一堆内衣和袜子,心底了然了。大白天不能当众洗贴身衣物,只有天黑再洗了。但是,你这也太绝了吧
白色的亵衣亵裤,红色的袜子,在一个盆子里早上晾干以后会有惊喜哦。
“佞臣,你快来帮我洗”湖阳公主哭起来了。
“这不合适吧”陆子清尴尬。
“不管啦。”湖阳公主哭道,“我的手好疼陆子淑她打我你要么帮我洗衣服,要么帮我打回去”
“这我已经替你好好地跟她理论过了”陆子清选择了洗衣服。
“你怎么跟她理论的”
“我听说了就气势汹汹地冲进梧桐馆,每说一句我就在地上打一个滚”
“啊你也被打了啊”
“我独孤败的原则是从不打女人那就只好挨打了。”陆子清拍拍自己身上的土,你看,你看,这都还有土
“唉。”湖阳托腮蹲在河边,“佞臣,你说本宫本主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答应了陆子淑以后不再自称本宫,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