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戒指是她过去专门制作出来用来压制某些东西的产物,在她被影响到一定的临界值的时候,就会通过疼痛来提醒她。
她所受到的伤远不止手上这一点点,而是更深远的……
“是啊,那你呢?你的污染只会比我更加重吧。”
娜塔扎冷笑着从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抽出来手套戴上,对于皮革与仍在流血的伤口之间摩擦产生的伤口毫不在意。
而团长只是沉默,像一尊由铁铸成的像。
约翰并不是很想去关注一下自己两个同僚之间的事情。
该怎么说呢,除了卡佳以外,这个马戏团里的所有人虽然在一起旅行了很长一段的时间,但是说句实话,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朋友关系,更像是员工之间的契约关系。
团长是手握所有合同的大资本家,而他们是给他打工的打工仔。
他打断了反写魔女还要说下去的话,看着团长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团长注视着这双毫无生意的眸子,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没有了。”
毕竟,在他的计划中,能够起到作用的也就只有玛丽这一个与卡佳关系颇深的棋子而已。
约翰属于是买一送一拿到的东西,本身作用也不大。
而约翰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么,祝愿您的计划一切顺利,而我现在也该去到自己应该去到的地方了。”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娜塔扎和团长两个人。
娜塔扎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太棒了,很快平衡又会近一步的崩溃,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而团长看向她,“你似乎对我心存不满,但这是我们最初一起讨论出来的计划。”
娜塔扎对于他的话的回答是一声冷笑,“是啊,虽然我对你不是怎么满意,可是对于计划,却完全没有意见。”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既然我仍然处于人类的范畴,感情方面所带来的,也就不可能完全消除。”
娜塔扎叹息了一声,“那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不可能做到一点感情都没有。”
卡佳的每一个魔术都是她手把手教的,甚至那些个独创魔术也是她一个个纠正过的。
即使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娜塔扎也早就将她当作是自己的孩子了。
她看着始终面无表情的团长,笑了一下,带着满满的冷意,"只是不知道,你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也不知道,那溅在你脸上的血,是冷的还是热的呢。”
娜塔扎转身离开了原地,而黄灯戒指也随着能量的耗尽而逐渐失去了颜色。
而在灯戒的背后,无光无色的无尽黑海之中,提着臀黄之灯的男人,放在自己身旁一侧,没有提灯的手,微微地蜷缩了一下。
他极缓慢极缓慢地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侧脸,那由温热人体被卡车碰撞所迸发出来的血液,好像仍然存在于那里一样,烫得惊人。
团长放下了自己的手,继续往前走,走在那条所有人都不认可,只有他一人始终向前的路上。
却依稀能够听到,那好像是在催眠自己一般,反复不停的念叨着的话语。
“一切都是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