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肚子饿了,就要吃饭。”
门淇决定不跟这自称20岁的男孩一般见识,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似的菜刀,灵巧地在指间转了一圈握住,笑道,“我去弄点能吃的。”
见她连菜刀都拿了出来,武二警惕地绕了一圈,躲到景旸的身后。
景旸则对门淇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后方的东镇。那意思好像在说,你有病啊,要吃饭不会去镇子里,干嘛非要吃野食
门淇道“不是你自己非要跑到郊外野地里练功的吗我才感到奇怪呢,就算要修行念能力,待在镇子里的住处也可以吧。为什么一大早跑出这么远”
景旸道“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为什么一大早就跑出来修炼像你这个年纪,念能力一塌糊涂,你是怎么睡得着觉的我要是你,我恨不得晚上不睡觉都要先把念能力整出来”
“我去找食材了”门淇拎着菜刀就跑进了树林深处。
“这才几点啊你就吃午饭,我景旸今天就是练死,累死,不到饭点,我也不吃午饭”
景旸对着门淇的背影喊,最后抱着双臂,扭头看向一直挺安静的银达,银达也就这么看着他,一时间谁也没开口说些什么。
气氛好像有点尴尬
打破找不到话题的气氛的,是很快传入景旸心脏的一道熟悉的诡异死气,紧接着又是一道,又是一道。
景旸绷着表情,他估算过,只要在自己1公里的范围内有生物死去,当然,肯定排除肉眼不可见的微生物,就会有死气袭入自己的心脏。
死气涌入心脏,就仿佛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之前哪怕一道死气就会让景旸感到心脏幻痛,现在门淇宰了三头猎物形成的三道死气,景旸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变得比之前更强了。
也可能是因为心脏内目前积累的死气还没有那么浓郁。
更有可能的,是心脏吸收死气的过程、反应、结果,都根本没有规律可循
“怎么才这么点,不够吃啊”
景旸吐出一根肉骨头。门淇的厨艺,不愧是如银达所说,12岁就能拿到世界厨师大赛的冠军。再普通不过的几头猎物,在这荒郊野外,也没见她有太多调味料,简简单单地烤制出来后竟然如此美味,让人舌头都要吞下去。
门淇得意道“谁让你分了一半给这头惨月虎的。”
银达吃完他那一份,擦擦嘴,望向埋头啃吃门淇烤的半头野狍子的月白色老虎,“一名合格的猎人,往往都会受到动物的喜爱。所以那些偷猎者光是看到他们,就会觉得讨厌。”
景旸摸了摸武二的虎头,问道“为什么叫惨月虎这名字不太吉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