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不必如此,只须吩咐小人即可。”
牛福收了笑,恭恭敬敬行礼。
他心想自家郎君哪里都好,就是为人太过亲和,缺少威仪,日后做了主家,恐怕压不住底下的仆役,反而要生出祸端。
种平有些尴尬,没办法,他还不是很习惯使唤人,毕竟他一个人住了十几年了,根本就没使唤过仆役,所以与牛福他们接触起来,还是保持着上辈子跟别人交往的样子。
“那没事的话,牛叔你先下去吧。”
种平捂着休袖子里的粔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得干巴巴地让牛福离开。
他算算时间,估计自家老爹也要下朝了,还是得赶紧解决掉这粔籹,快点过去接老爹才是,要不等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诺。”牛福应声而退。
种平拿出粔籹,想了想又收起来。
嗐,还是先去接父亲吧,这两天老爹好像跟董承不对付,别一会儿这俩人打起来
种平打了个哆嗦。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种辑阿嚏谁在念叨我
种辑想要摸摸鼻子,但现在毕竟还是在上朝,不可行如此不雅之事,只能用力憋气,意图转移鼻尖的瘙痒感。
“侍中以为如何”董承见种辑默然无语,还以为是自己终于驳倒对方,趁势追问。
种辑憋着气,哪里顾得上理他。
哼哼,原来种辑这老家伙也会有被我挤兑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董承更加得意,正要开口再讽刺几句,便听闻殿外一阵嘈杂之声。
“殿外发生何事”刘协心下不安。
未央宫此等重地,可以说是百官云集的政治枢纽,哪怕是董卓在时,殿外也不曾有过喧闹,现在却是嘈杂一片,隐隐约约还有兵戈碰撞之音
刘协攥紧袖角,环顾一圈,显然朝中百官也明白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一个个都回忆起了被董卓支配的恐惧,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陛下勿忧,臣这便去查探情况。”
种辑总是捱过了那阵瘙痒,提着腰间的长剑就要出殿。
只是还没等他跨出殿门,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便被扔进了殿中。
“吾等不忍陛下为贼所欺,误杀忠良,特来为太师报仇,非造反,只除贼也”
随着一声怒吼,一人手持长枪,身后跟从兵士数千人,涌入殿中。
刘协悚然起身,惊愕失色。
与此同时,种平还在慢悠悠地向着皇宫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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