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尊、成废?功尊、成庸?”
老妇摇头叹道:“如果是这些字,我不可能乩得这样吃力,想必还有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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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普照~~~”
老妇正在沉吟,有位女神官登上峰顶,来到亭前,合什轻轻唱了声神号。
女神官鬓发苍白,身披红色神袍,胸口绣着五道暗黄色条纹,躬身请安道:“师叔祖,礼清来看您老人家了。”
老妇犹如未闻,仍然低头坐在那儿,皱眉思索。
礼清知道老妇的脾气很古怪,也就不会放在心上,接过侍婢手中的食篮,径自进入亭子放下,又从怀中取出枚光晶,更新了阵法中晶源。
礼清恭声道:“师叔祖,临来前,掌教至尊命我捎话——当年西寒国乩问国鼎传人,咱们是看他们有心皈依上阳神,才给他们指条出路。西寒的礼物虽然不轻,但您当年给出‘安国王府’四个字,就已经够了,没必要再穷究下去。”
老妇听她提到“掌教至尊”,不好再继续装聋作哑,于是抬起槁目,看着礼清,幽然道:“当年乩出‘安国王府’后,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绪不平,这事我与掌教尊者提过的。”
礼清劝道:“尊缘无常,天机难测,揣天有辜,您就别再为此事劳神了。”
老妇指着乩盘:“你看,如今又占出三个半字,这最后一字,广字头快写完了,不占个水落石出,我焉能甘心!”
礼清没少来侍候老妇,也留意过这乩盘,知道这最后一字,非常难占,日月梭看上去纹丝不动,其实仍然在走动,只是极慢而已。
于是礼清劝道:“师叔祖,只怕没个五、六年的,最后这字占不出来。礼清还是要劝您……”
老妇打断道:“如果就这样结束,我不是白在这里枯坐了多年?我意已决,你不用多说,这就去罢!”
礼清只得辞行。她知道这老妇虽然道星只有三重、修为远不如自己,但是年纪奇老,在教中辈份奇高,占卜没有不准的,地位十分超然,别说她了,就算是掌教至尊、当今天下第一人——渡经尊者亲来,只怕也很难说服。
礼清离去后,老妇心想:“礼清的话有她的道理。难道为了这一字,我要再搭上许多年?”
她抬头望向夜空,寻思着:“这里虽然清朗,但是我修为有限,能导引的星力不足,看来要另外想些办法……我是去寻找助卜之物?还是同独角儿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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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沈成刚转身、正要离去,地上老扁担飞跃而起,捏拳如凿,点中沈成后脑,立时将他打晕了过去。
原来,老扁担已经醒来,悄悄运功,将身上所中冰封去除,隐忍到这时,积蓄够了力量,趁着沈成转身时,一击而中。
而沈成那支护身法簪,虽然还保持着联系,却因为不久前刚激发过,眼下仍然没有补足道力,无法自行护主。
老扁担踢了地上沈成几脚,哈哈狂笑数声:“毛头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暗算老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要不是有条腿不利索,能让你钻了空子?”
金昆见老扁担这几脚踢得很重,喝道:“干什么!”他不管表面上如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敬重沈成的,毕竟沈成彬彬有礼,冰术又相当了不起,尤其是砒人下贱、沈成却丝毫没有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