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在后窗处站定,望着浅湖的猫儿却像看到了什么古怪画面,赶忙拉上陈初的胳膊要把人拖走。
陈初愈发奇怪,在被从后窗拉开前一秒勾头往浅湖那边看了过去。
远远的,只见彭二哥和彭二嫂正鬼鬼祟祟往芦苇丛里钻,人还未走进去,两口子已经火急火燎地开始脱衣裳了
白花花的太阳下是白花花的腚。
噫,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彭二嫂还挺白
“别看了”猫儿微恼,拉着陈初下楼去了。
院外银杏树下。
因彭二哥已躲进芦苇丛快活去了。
剩了长子带刘家兄弟训练,训练内容枯燥的很,要么举石锁、要么推磨盘,还有更奇怪的,像什么站军姿、什么向右转、向左转
这些内容连长子自己都没搞清楚,就别说教别人了。
于是三人各种洋相频出,刘家兄弟又紧张又累得慌,大汗淋漓。
远处的刘邋遢等人越看越喜乐,笑声渐渐大了起来。
刘伯远远看了一眼,见儿子被人当猴耍,心里不是个滋味,干脆扛着锄头下地了,眼不见为净。
午时初。
陈初差人买来的猪肉和干菜到了。
被请来烧饭的刘婶听说陈初要吃什么梅菜扣肉,直接傻眼了。
别说这菜名她没听过,便是那口薄铁锅都没用过。
猫儿和陈初交头接耳了几句,大概了解当下的情况后,直接挽起袖子亲自下手。
“大娘子,怎敢劳你动手啊。”刘婶站在一旁,想帮忙却又不会,不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刘婶,这扣肉是我官人老家的做法,也不难学,你看一遍便会。”
刘婶唯唯诺诺的应了,猫儿边麻利的操持边随意聊了起来,“那年年节,娘亲为防老鼠偷吃,特意把煮好的肉吊在了房梁上,可娘亲没想到我每日都会搬了杌子,踩上去偷偷拿走一块吃到了除夕那晚,娘亲发现肉少了,我偷吃的事败露,被娘亲好一顿揍哇,爹爹都拦不住”
猫儿自曝糗事,说的有趣,且小脸上一直笑眯眯的,刘婶渐渐放松下来,不由感叹道“小娃们都贪口吃的,我家那甥女也如大娘子一般,见着一点荤腥便走不动道”
说罢,刘婶想起这是东家娘子,拿自家脏兮兮的外孙女来比不合适,不由弯了腰,“大娘子莫怪,老婆子昏头胡扯了几句。”
“刘婶,我哪里是甚的大娘子,前几年也是吃不饱呢,你把我当自家晚辈便好。”
支起锅灶的地方就在银杏树下。
一阵忙活后,灶上铁锅里渐渐冒起了烟气
不远处的墙根下,还在看热闹的村民们,注意力逐渐从耍猴转移到了锅灶旁。
“当真稀奇,这东家大娘子竟还亲自下厨。”
“我方才看见满满一笼屉蒸的都是肉食,莫不是大牛兄弟今日真能吃到荤腥”
“怎会你见过这世上有东家大娘子给佃户做吃食的那不是乾坤倒转了这肉食定是东家自己吃的。”刘邋遢不信,但到了此时也多少有了些动摇,不由补充道“最多给他兄弟俩一点肉汤吃”
午时三刻。
杨有田等人从菜地回返,这边的饭菜也煮好了。
锅盖一掀,升腾的水雾裹挟着肉香迅速在附近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