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公子净会嘴上说,进了采薇阁便一头扎进凝玉阁,也不见公子来寻茹儿”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向白玉堂。
众文吏互相看了看,颇为不自在的各自撇开头,再不做声。
若是他们之间有人被蔡三请去,其余几人自然也要羡慕嫉妒,可单单请走一个皂吏,羡慕嫉妒后就多了一份恨。
那蔡三眼瞎么竟找了一个粗鄙皂吏,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
跟在一旁的西门恭,免费看了场戏,只觉有趣,无声笑了笑。
沉默前行半晌,张文才忽然压低声音道“你们听说了么有人讲,那蔡三夜夜都要招男子行那床笫之事,且只找童男”
“哦张兄的意思是,那陈马快是蔡三面首”
“大有可能”
众文吏聊起这个话题来劲了,方才生出的挫败感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小可忽作出一首诗来。”
“张兄说来听听”
“咳咳蔡三招陈郎,夜战锦帐床”
“嗤”
“叽叽叽”
“张兄大才嗤嗤”
几人一阵猥琐窃笑。
这下,心中舒坦了。
笑够了,作诗的张文才忽又叹道“哎有这等鲜廉寡耻的女子,简直是我桐山县的耻辱”
说起这个,陈东林又愤恨起来,“是极若我有一天得遂青云志,能做一县父母,必定把这荡妇扒光衣裳浸猪笼”
“小些声,忘记这是哪里啦”张文才提醒道。
“怕甚她蔡家再厉害,还能不让人说话了为人间世道守正清源正是我辈读书人的本分”
说着不害怕,陈东林却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以至于本应中气十足的豪言壮语听起来有些滑稽。
可即便这样,依然引起了众同僚的共鸣。
“说的好”
“陈兄,他日定能遂了青云志睡遍呃,杀遍天下荡妇”
跟在后面的西门恭,尽管和蔡三不对付,也不由摇头。
把女儿名号入艳诗,若这诗传出去
这读书人啊,杀人不用刀
白玉堂侧室。
陈初一进来便看见蔡三对自己怒目而视。
不待他问出怎么了,蔡三却抢先道“你没见过女子么比起玉侬,月容连蒲柳之姿也算不上吧你这也要下手”
“”陈初一脸迷茫,不由道“月容是谁”
“月容便是你今日在我家偏厅等候时的侍女亏我在爹爹面前把你夸的人间少有,你便在我家做出如此行径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不就搭个讪么。
陈初却望着蔡三,似笑非笑道“历史里原来写的是真的,你家果然在暗中偷窥啊”
“你如此没有定”蔡三一句没说完,忽然意识到果然二字有问题,不由顿住,疑惑打量一阵后,道“你知道有人观察你你还这样做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家以为你轻浮好色为何”
“不”陈初摇了摇头,“好色,我是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