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领子类似后世的围巾。
“好你个小狗我还说那晚过后,我的风领子怎不见了,原来是你偷的”蔡婳接过仔细一看,不由骂道。
废话,那晚陈初脖子上被嘬了十几个印子,自然需要物件遮挡一下。
一旁,冷的嘴唇青紫的玉侬却发现了华点那晚过后
不及说上几句话,吴奎从远处走过来喊了一句,“初哥儿,城门开了,我们能回去了。”
“好。”
陈初应了一声,眼看蔡婳还把风领子拎在手里,不由伸手拿过帮她系在了脖子上,并道“跟我走吧”
蔡婳稍稍失神片刻,却又抬头眯起狭长媚目笑了笑,道“怎了担心我回家受责罚”
“嗯。”陈初坦诚道。
“算你还有些良心放心吧,我爹爹不会怎样我,大不了关在家祠禁足几日。”蔡婳四下环顾,曾经雅致奢华的采薇阁只剩些残垣断壁、碎砖瓦砾,心下自然生出几分伤感,口中却道“且我说过,我去你家那日,需八抬大轿接我现下我跟你走算怎回事去你家给你做小么”
“非要分个大小么或许咱们还可以探索出一种全新的关系。”
“嗤”
蔡婳媚目飞白,忽然弯腰捡两块碎砖垫在了脚下,这么一来,两人十多厘米的身高差便被抹除了。
随后,伸臂揽住了陈初的脖子,接着便送上了冻得发白的嘴唇
大姐,你来真的啊
不怪乎陈初有一瞬间的惊愕。
现下可不是当街接吻无所谓的后世,此时这乱糟糟的采薇阁前院,寻人的皂衣、签军,以及官府组织来清理的民壮,少说有百多人。
其中不乏蔡家人,比如堂弟蔡思、二哥蔡坤同在此处
惊愕过后,陈初也不管三七二十七了
人家姑娘都不怕,他若是怕也太怂了点。
最先发现两人光天化日抱在一起斗嘴的,自然是距离最近的玉侬。
“”玉侬张着肉嘟嘟嘴巴迷糊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忙伸手拉了拉蔡婳腰间的绦带,似乎是想把蔡婳拉开,却又因习惯性的畏惧而不敢太用力,同时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三娘子,你作甚呀请三娘子住嘴”
专注与陈初缠斗的蔡婳根本不搭理,直接反手一巴掌打开了玉侬的小手
还挺疼。
玉侬还想请三娘子嘴下留情,却不敢上手了,只能尴尴尬尬的站在一旁,像是给两人加油助威的啦啦队似的。
稍远处,主动前来帮忙的徐志远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大为震撼,连忙朝撅着屁股在瓦砾堆中寻找金银细软的蔡思踢了一脚。
“阿思快看快看,校长和你堂姐,啃上了”
“卧槽俩人玩真的啊”
另一边,大郎和奎哥儿看的津津有味。
而长子则红着脸低着头,傻呆呆站在哪儿用右脚在雪地上画圈圈。
“姚美丽,你怎了”大郎奇怪道。
长子闻言,却抬起双手捂了脸,从指缝里又往陈初那边瞅了一眼,扭捏道“羞死个人哩”
午时二刻。
陈初几人离了采薇阁,顶着大雪出城而去。
蔡婳也不顾风雪扑面,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旁边的蔡坤却是脸带愠怒,“婳儿,你们私底下怎样我便不说了方才当着那么多人,不嫌丢人么”
“男欢女爱有甚丢人的嘻嘻,我正是要桐山县都知晓,我与他好上了”
午时中。
城外已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陈初、大郎等人和彭二、大宝剑四人在城南杀虎岗岗下汇合。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南行去。
昨日北来时,莫说是大郎、长子,便是陈初心中都有几分忐忑,或许只有永远同一个表情的大宝剑内心毫无波澜。
此时南返,昨夜种种历历在目,众人心中自生出一股豪情。
便是顶风冒雪也难灭胸中激荡,陈初不由吟了两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