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没做什么大恶之事,只是想嫁出去,到底惹了谁,自己是不是该做个除祟仪式了。
水淼淼半天没说话,四孠无奈的收起东西,起身。
袖子被人轻轻扽住,四孠回头。
“请问一下,方慈是什么情况”
“方慈公子这因人而异,奴无能为力。”
想来也是,水淼淼点点头,没有为难四孠,放开手,让四孠离去。
日落西山,方慈的事一时没有想出头绪,或许她应该从给自己做个转运仪式开始。
从那开始呢水淼淼摸着自己背上纵横交错的痂。
凝脂砌肉霜虽然对痂无用,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
水淼淼从水隐盈里拿出四五罐凝脂砌肉霜,她毕竟没有自虐的爱好,望着床上摆放整齐的凝脂砌肉霜,水淼淼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拼了不然她一直记挂着这些疤,旁的事什么都干不了。
可这事自己一人完成不了,水淼淼手往背后够着,自己摸不到也下不了手,得找个人。
找谁呢她似乎没有多大的选择,四孠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做的,那就只有,水淼淼向门口望去,有些丧气的垂下头,等半夜了去试试吧。
入夜,水淼淼贴着墙根,偷偷摸摸的向九重仇的屋子挪去,露过窗台,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突兀的打开。
九重仇扶着门框,探着头俯视着,躬着身偷偷摸摸的水淼淼“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
僵在原地,一个罐子从水淼淼怀里滚落。
“我,我就想请你帮个忙。”水淼淼一脚踩停罐子。
“什么事。”
“能进去说吗”水淼淼蹲下身捡起罐子,望着九重仇与门之间的缝隙,似想从里挤进去。
“不能。”九重仇挡住缝隙。
就知道会这样,非逼着自己霸王硬上弓。
深吸了口气,水淼淼从地上站起,直起身子。
此时九重仇才发现水淼淼穿的格外清凉,肚兜加宋裤,然后外披了件深衣。
“你”九重仇转过头,后退一步,随后想起应该先关门。
可惜慢了一步,水淼淼已经半个身子在屋里了。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走进屋子,关上门的水淼淼,看着不住后退,撞到凳子,然后连着凳子和自己一起摔倒的九重仇。
有这么夸张的吗弄的跟她大半夜来强抢民男似的,她承认,她穿的是有些过于前卫了,这不是方便嘛。
其实水淼淼想的更多的是,这样可以吓住九重仇。
绕开九重仇,水淼淼将怀中的四罐凝脂砌肉霜放到桌上,“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你别喊哦”
水淼淼转过身,瞅着地上的九重仇,甩着衣袖,“我现在这个样子,说不清的。”
“你”九重仇转过头,搂紧一旁的凳子“知道说不清,你还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件小事。”水淼淼背过身,将深衣褪下一半“帮我把痂撕了,涂上它。”水淼淼指着桌上的凝脂砌肉霜。
听起来就很疼,九重仇皱起双眉,“这是为何”
“为了不留疤。”
“你们女的,都这么狠的吗”
将深衣穿回,水淼淼回头白了眼九重仇。“你好啰嗦,在我那女子为了美什么都干的出来,都能削骨,我这算什么。在说了,你知道我为这事下了多大的决心吗在婆婆妈妈的,我就哭给你看。”
水淼淼知道肯定很疼,但依旧超过了她的想象,毕竟这种疼一点都不干净利落,钝刀子揦肉,才是最要命的。
水淼淼开始庆幸九重仇足够狠心,他没有撕下一点问一句能不能坚持他果断且快速的撕下痂,血珠慢慢沁出,九重仇全当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