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几人一阵哄笑。“还有十几天就是年度第一次竞技赛了。你们这些弱鸡们还不赶紧废寝忘食、临时抱佛脚居然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谈情说爱。”
鬼道地狱道船上一个女人接话道“一女二男是什么情况一女侍二夫吗”
又一阵爆笑。
四颍抬起头来,有些不满地向两只船上各瞅了一眼。
“噢”
女人们又手捧心,叫了起来。这个反应更加激怒了她们身边的男人们。
“上来上来”天界的船上扔下一条绳子的一端。“上来玩玩儿。”
四颍和无涧同时伸手,一人按住启娅的一只手腕。微一给力,启娅便带着魅羽从小船上弹到空中。等双脚稳稳地落在甲板上时,发现二男也刚好落在自己身边。
“有两下,”公鸡冲他们说道。
这时从另一只船上也纷纷跳过来六七个人。人间的三人被连推带搡、簇拥着进了船舱。
仆一进大厅,魅羽便通过启娅感到一股热浪袭面,里面混杂着酒气和脂粉香气。耳中听到的是光怪陆离的音乐和半说半唱的男女声。人们一堆地挤在各种酒桌、棋牌桌之间。倒不全是道士和道姑,也有些俗家打扮的男女,估计是本地人。
还没走几步,四颍便被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围了一圈,各种问题和东拉西扯。四颍一边观看四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看神情倒也习以为常。
又瘦又小的无涧则被公鸡和两个身材
高大的鬼道黑衣男人领到一张大圆桌旁。桌子上方垂下盏灯,随着船身的起伏微微摇晃着。
“玩什么摇骰子猜大小”公鸡问他。
“可以。”
旁边一个黑衣人早把一大坛酒和一摞瓷碗放到他面前。一个头上插着夜光簪的女人在一旁负责倒酒。
“我们这儿的规矩是,”公鸡说道,“输了喝一碗,赢了喝两碗。我陪你玩。”
“可以,”无涧还是那两个字。
另一个目光如电、胸膛挂满闪亮装饰物的黑衣人随即拿起三个骰子扔到桌上,用骰盅拾起摇了几下,扣住。
“小,”无涧说完,不等开盅,就两手各从桌上端起碗酒,依次喝光。然后“哐”地把空碗放回桌面。
“果然是小,”摇盅的黑衣人这时才说。
公鸡意味深长地盯了无涧一眼。轮到他了,黑衣人摇骰子,公鸡也说对了,连喝两碗。
又到了无涧,还是听完声便立刻回答,答完便连喝两碗。等每人五局下来,无涧猜对了五局,已经喝了十碗。公鸡猜对了四局,喝了九碗。二人都是面不改色。
“接下来玩、玩什么”无涧问他。
“换位,”公鸡说,“记住红色骰子的位置。”
一旁的黑衣人这次拿了一红二黑三个骰子,排成一排,由三个一模一样的骰盅罩住。然后开始在桌上滑动骰盅,看似随意地交换位置。
按说魅羽自从修为晋级后,看别人出招都像放慢了速度一样。可黑衣人的速度竟是越来越快,最后她连两只手的左手在哪儿右手在哪儿都分不清了,更不用说记住红色是哪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