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铭也在打量何淑婷,这就是他的孪生妹妹。
看着何书桥的背影,何淑婷若有所思。
何书铭找到王媒婆。他说他是读书人,家道中落,变卖家产换了盘缠去京城参加官员考,却不幸落榜。
他也还记得,他和二姐姐被二婶打得遍体鳞伤跑回长房时,大哥用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眼神看着他们,也只看了一眼而已。
她懂,她全都懂!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这种事她也经手多了。
王媒婆说道“就是柳西街的苟大户他家的那个儿子,唉,那可是千顷地里的一棵苗,苟大户就只有那一个儿子,从小身体不好,因此耽搁了亲事,苟大户托我寻个出身清白长相漂亮的姑娘。”
他必须找到何书桥!
何书铭显然没有想到,何书桥居然敢反问他。
那天见过何书桥之后,何书铭便打听到这座善堂了。
住在善堂里,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就连身上的衣裳也是别人淘汰下来的旧衣裳。
何书桥郑重点头“嗯,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不需要大哥。”
“大哥,你现在住在哪里?”何淑婷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知道了那位武功师傅的住处,何书铭找过去,刚好遇到孩子们下学,这一次,他叫住了何书桥。
看到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出自真定何家,顶多会以为他和那个何大壮一样,是因为何苒才改姓何的。
何书铭大喜“三千两?”
“你怎么来了?”
哪里好了?
一定是那次阎家要用何淑婷换彩礼,何淑婷让他这个当大哥的替她出头,他没管,何淑婷就记恨上他了。
何书铭心道,原来是个病秧子。
你若是嫌这门亲事不好,我这里还有一个,可就比不上苟家了,那个是填房,上面有四儿两女,进门就能当祖母,聘礼是二百两。
何书铭刚想说肯定是雏,话到嘴边又改了,一别经年,谁知道何淑婷还是不是雏?
从真定到晋阳,路途遥远,她一个少女,又带个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十有就是用身子换的盘缠!
何书铭忙道“我与妹妹是龙凤胎,我们有六七分的相似,我妹妹是出名的美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何书铭脑子转得飞快,三百两,也够他花用一阵子了,他可以用这笔钱换一身行头,去那些文会诗会上一显身手,结交新的朋友,再让这些新朋友把他引荐给晋阳城里的新贵们。
这是晋阳最出名的一家善堂,就连陆臻也来过这里,晋阳城里很多人都知道。
何书桥蹦蹦跳跳地去找小伙伴了。
何书铭四下看了看,满脸不屑“何苒就让你们住在这里?她根本没把你们当人吧,你们可真贱!”
这里是善堂,何书铭的声音并不小,当“何苒”二字出口时,便有人向这边看过来。
何淑婷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说道“大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走走,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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