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呢?”顾然问何倾颜。
“保姆会帮我收拾。”
“保姆?”
“生活保姆啊,你没有吗?”何倾颜问他。
“谁会有生活保姆啊?”
“那你睡醒后,谁帮你整理被子?想吃水果谁帮你洗?周六周日谁给你做饭?”
“.我自己。”
“你看,”何倾颜说,“你不是有生活保姆吗?大家都一样的。”
真能扯啊这个人。
“到我家什么事都要自己做。”苏晴这时候说。
“小事。”何倾颜毫不介意地打了一个响指,表情跃跃欲试,“我早就想试试集体生活——大家一起叠被子、上同一个厕所,然后因为顾然站着尿尿大吵一架。”
“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卫生间。”顾然说。
苏晴道:“那也不能站着尿尿,以后你也坐下。”
“.”
“哈哈哈哈!”何倾颜笑得开心极了,合掌道,“没错,对,就是这样的吵架!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不准偷拿我们的内衣!”
“那种事情我才不会做!”顾然可不是变态。
“你拿的时候要分清楚了,稍微艳丽一些的是我的,素一些的是苏晴的,不过她也有一套.”
“何倾颜,你想死是吧?”苏晴变成了冷艳少女。
“还有一套什么?”再次申明,顾然可不是变态,他只是好奇。
“你们两个果然发生了什么。”何倾颜笑得意味深长。
顾然略显心虚,嘴上越是强硬,他反击道:“你害怕苏晴了?不敢说了?”
“谁不怕她,你不怕吗?我看你都快怕得缩阳入腹了!”
“你学过中医?”顾然问。
“入苏晴的腹。”
那太好了。
苏晴直接动手,一步迈出去,何倾颜踩着高跟鞋就躲。
“顾然,救命!”她躲在顾然身后。
看顾然没用,赶紧往电梯入口处跑,苏晴踩着小白鞋追。
“哎!别走啊,留一个,箱子掉下来怎么办!”顾然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箱子中途还真掉地上。
他就像暴雪天用三轮车拉货的老人一般,独自把箱子捡起来,小心放回去,又继续在生活的道路上前进。
太可怜了。
坐电梯上了楼,一进屋就听见两人的吵闹声,进去一看:苏晴想离开沙发,何倾颜不让她走,一双长腿蛇一般缠着另一双长腿。
何倾颜穿得还是短裙,裙底隐约能看见黑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裤。
顾然要流鼻血了。
苏晴同样衣衫凌乱,如果不同居,是欣赏不到这种风情的。
令顾然嫉妒的是,他摸不到的地方,何倾颜可以随便摸,腿啊、屁股啊,连胸她都不放过。
苏晴也恼了,掐得何倾颜手皮发青,还狠狠——真下死手——抽了她的屁股。
何倾颜疼得流眼泪,再也不能拦住苏晴起身。
苏晴余怒未消,利落地一抖肩,滑落的衬衫便如同披风一般重新落回她的右肩。
她头发也乱了,干脆取下发卡,长发黑水似的散落在她背上。
她一边走向顾然,一边重新整理头发。
“我们需要约法三章。”她说。
别墅的客厅虽然大得无边,可采光非常好,顾然看见苏晴的秀发闪耀着黑色的光泽,令人着迷。
“在这之前,我要夸你一句。”顾然说。
“别逼我也抽你。”苏晴说话很不客气。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乖乖跟我走茶’,那主材一定是你的一根头发。”
“肉麻。”沙发上捂着屁股的何倾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