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听完苏重九的讲述，心中如遭雷击，酒意瞬间消散大半。
“如此热闹之事，我怎会不知？”叶凡按捺不住好奇，脱口问道。
“你自然不知，此乃圈内之事，你初来乍到，无人会向你提及。”
“你需记住，同行是冤家，他们巴望你早日归西呢！”
苏重九眼神再度迷离，似有无数沧桑往事藏匿其中。
“你此番为李梦涵惩治恶鬼，不久后，整个江海市风水界皆会知晓你的存在。”
“树大招风，你务必当心有人暗中使坏。
”苏重九言及此处，似是想起什么，眼神中猛然闪过一丝强烈的愤恨与不甘。
“不瞒你说，当年我便是风头太盛，遭人暗算，险些满门尽灭。”
“我与瑶瑶虽侥悻逃脱，但瑶瑶的父母却未能幸免，惨遭毒手。”
苏重九说到此处，情绪再也难以自控，他怒拍桌子，恶狠狠地说道：
“爷爷今日告诫你，男人出手必要狠辣，绝不能给对手丝毫喘息之机。”
“妇人之仁，终是难成大器。”
苏重九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凡闻此，顿时被惊得哑口无言，他万没想到古灵精怪的苏瑶，竟有如此悲惨的童年，幼年时便失去了父母。
“罢了，罢了，都已过去。”
“爷爷甚是喜欢你的性情，有理想有能力，便放手去闯，将这世界搅个天翻地覆。”
“让那些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之徒，被你狠狠踩在脚下。”
苏重九此时已喝至性情大发，看得出他年轻时，必是一位豪迈的英雄豪杰。
“爷爷所言极是，叶凡铭记于心。”
叶凡赶忙应和，亦是豪爽地干了杯中之酒。
“小叶啊，你跟爷爷说实话，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苏重九话锋突转，原本醉意醺醺的脸上，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叶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暗想：
刚才这老爷子是不是再给我演戏装醉。
尽管叶凡的脸上依旧是一副醉态，但他的内心却警惕了起来。
“爷爷，我没有师父，完全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叶凡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他的确没有师父，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他过硬的身体条件和白钰的家传宝书。
“你这小鬼，跟爷爷我都不说实话。”苏重九嘟囔着。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看你也不像心术不正之人，就凭这一点，我也能放心了。”
说罢，苏重九的脸又变得通红，醉意再次浮现。
“爷爷，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叶凡端着酒杯，身子有些摇晃地说道。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苏重九豪气地回答。
“您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过妖啊？”叶凡再次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人可以修炼，妖自然也可以。”
“虽然妖的修炼比人更具难度，但妖比人更能清心寡欲，免受世俗的干扰，所以修成妖的也不在少数。”
苏重九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叶凡的问题，但他的话间接承认了妖的存在。
“爷爷，你觉得妖厉害还是人厉害？”
叶凡心中其实还有后半句话，那就是“还是人妖厉害”。
但他怕苏重九的大脑会突然“宕机”，所以没敢说出来。
“这个怎么说呢，单纯的个体之间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