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孟云寒未练百花神渊祖传的木系法术,而练御兽,说不得这小子没有那样的野心。
“那他是要干什么……”司仁轩问完,就见孟云寒将法阵之上隐现的古兽法力引为自己体内,让他周身化为紫光的中心,紫光在他周身流转,发出一阵又了阵的光芒,最后化作一点灵球,进入了他的额间,一进入他身体里,他面上便涌起一股红润,眼睛变得更加明亮,看得出此阵之法力对他身体极有助益。
而一旁蝶翼紫妖疾速地失去血液,脸色变得苍白如雪,最后身体甚至开始因失血而抽搐,孟云寒才手捏指诀,停了法阵的吸血,将一颗灵药射向蝶翼紫妖的口中,蝶翼紫妖才停止抽搐,伤口闭合,但她周身尽是鲜血,眼神涣散,样子十分可怖。
孟云寒修炼法阵得来的法力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踱步走到蝶翼紫妖身边,自高而下地低睨她,眼神冷漠,声音却极是宠溺温柔:“还爱我吗?”
蝶翼紫妖急促地呼吸着,好久,才缓下胸膛起伏地呼吸,用沙哑干涩的喉咙说:“爱……”她的声音像走在沙漠之中十天十夜的旅人,在漫天无际的沙漠中行走,绝望的行走,而孟云寒,是她唯一看到的水,唯一的生还机会……她极致的虔诚,极致的臣服,如同他是她的神。
“不,你不爱我……”孟云寒眼神冰冷,“你应该感到恨我。因为你每次被我拿来练功,都几乎进入到濒临死亡的境地。每一个人的求生本能都会让他去恨那个对他下杀手的敌人,但是你没有。因为我需要你绝对平静安详幸福快乐的血液,而不是仇恨,怨恨,愤怒,那样,你的上古远祖才能从你的血液中得到力量。”
他蹲下身,抚上她的脸颊,脸上的血液将他的手沾满,红得刺目,他却是不在意,像看一件精品古玩一般看着蝶翼紫妖,蝶翼紫妖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记得他刚刚割了她的喉咙,差点夺去她的生命。“你只是我的工具,工具是不需要爱人的。你只能保留一点爱人和绝对臣服的能力,我把你的所有记忆都抹掉你只会记得你爱我,绝对的臣服于我。我不喜欢发生意外,所以每次我用吸灵法阵都要将你的记忆抹去,你上一个同类就是因为我一次次的抹杀神识而自爆了,你很识趣,不会反抗但……也几乎快成为了傻子。”
“你说……你是恢复神识自爆更好,还是一次次地被我摧毁神识变成什么也不知更好呢?”他的声音像对情人说话一样无尽甜蜜,说话的内容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这话让观察着两人的司仁轩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双手抱胸,手指揉搓双臂,嚷道:“我的天,这百花神渊可真是神经病好多啊,又是有一百个老婆的老渊主,又是一个不停杀妖宠的少渊主,我要离这些变态远一些。”
璃末一脸若有所思,没有回应司仁轩的话。
于是司仁轩问她:“你在想什么?”他很少见她这样,通常这个时候她会一派云淡风轻地说一些很招仇恨的装逼之语,再嘲笑一下世人的庸俗与畸型做为结句,让她整个人散发别具一格的狂人光环。
可是她没有,反而沉着脸,在思考着什么。
“我在想……”沉默了一会,璃末慢慢地回答他,“那蝶翼紫妖是真的不知道孟云寒的残忍抹杀,而平静地接受着他一次次次地剥血,还是它明明潜意识里什么都知道,但为了存活下去,假装什么不知道地口口声声爱他,而一次又一次清醒地被他割开喉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