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昌说道:“可以的,如果你能按照合同付钱,是可以提前赎回壁钟的,但就算你提前赎回壁钟了,也要按照合同上原先写的典当日期到期的时间去付利息。”
所谓利息,就是活当之后,货物寄存在昌运典当行,昌运典当行负责帮忙看管,收取的一定的费用,这个费用按照货物本身的价值来定价的,寻常都是收取%的货物价值,在这个基础上,再征收一定的盈利。
傅时锦的那个壁钟价值三千万,昌运典当行会收取0万的保管费,再按照日息00块来收取利息。
傅氏钟表出事是在去年年末,直至三月份,傅中平死亡,傅氏钟表真正易手,傅时锦四月份的时候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五月份初心工作室出事,六月份,傅时锦被迫先典当了那个壁钟。
这么算下来,从六月份到二月份,一共有八个月,要付利息两万四千多块钱。
加上0万的保管费,傅时锦要给万千的利息。
还有一千万的本金。
傅时锦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钱,大概是够的,她说道:“好,等我凑够了钱,我就去赎回壁钟,周大老板等我电话。”
周达昌说了好,傅时锦挂断,又打给江从远。
江从远问道:“交待你的事情,都办妥了?”
傅时锦把她先前去昌运典当行询问周达昌以及周达昌的回答都说给了江从远听。
又说自己给席延鹤打了电话,但席延鹤不接。
还把自己准备提前赎回壁钟的事情也说给了江从远听。
江从远认真听着,一直没开口,等傅时锦说完了,他才一条一条的分析:“席延鹤转当你那件壁钟的时候,不是买定,那你就还拥有所有权,这既有合同证明,那就无须再要别的什么证据了。”
“席延鹤那份合同上面没有写赎回日期,指的是昌运典当行的赎回日期,不是你的,也不是席延鹤的,席延鹤花了三千万拿走壁钟,他无须再赎回,这个赎回,指的是昌运典当行重新转当回那个壁钟的时间,周达运不写,确实如周达昌所言,是周达运存了一定的心思,他想着如果你的典当日期到了,付不起钱,他就把那个壁钟,彻底的卖给席延鹤,我猜想,周达运和席延鹤私下还有承诺,这份承诺,跟金钱有关,我们暂且不去探究。”
“关于你说的要提前赎回壁钟,这倒也是一种方法,一旦你按合同上面所写,交完了所有的钱,那昌运典当行就得把壁钟还给你,如果他们不还,就是他们的罪责了,但这跟席延鹤扯不上关系。”
“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有什么行动,提起诉讼,或是提前赎回壁钟,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都是昌运典当行,不是席延鹤。”
“这件事情,要想伤到席延鹤,就一定得把他约出来,让他明明白白的承认,他是在明知道那件壁钟是你所有之后还要威胁周达运,把那件壁钟转当给他。”
“当然,如果你只想拿回壁钟,不计代价,倒不用做这么多,直接将昌运典当行告了就行了,自有法院那边帮你追回壁钟的。”
傅时锦纠结,她其实跟周达昌和周达运的关系不好,以前也不认识,就是典当了壁钟,存在了客户关系之后才熟悉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以拿回壁钟为先,没必要考虑昌运典当行的处境。
可她还是下不去那种狠心。
周达运确实该死,但周达昌却不应该被拖累。
傅时锦叹气:“我还是再试着联系席延鹤吧。”
江从远说道:“我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