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一个人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电脑屏幕的荧光映出了他的虚化的脸,他扬起诡笑,远程控制着我的电脑,将一张菊花图片传到了我的电脑上,疯狂点鼠标打开图片。
一想起这画面我就起鸡皮疙瘩。
我问老板怎么修,老板说不用修,对方刚刚已经撤销远程控制了,老板还说这人肯定是个黑客高手。
仔细想想还真是,入侵清河分局监控视频,然后悄无声息又复杂的处理视频;入侵外卖软件获悉我的点餐信息,将照片放在外卖里提前送来;在加上这次对我电脑实施远程控制,都在说明这人深谙各种黑科技,是黑客的可能性非常大!
前两次他的提示跟案件都有关联,但这次他大费周章控制我的电脑,不断的发来菊花图片是什么意思?
菊花一般是用来祭奠死人扫墓用的,靠,神秘人是不是暗示要弄死我?
想到这里我便一阵心惊,警觉的环顾四周,抱起电脑就跑回了小区。
昨晚被梦游的事吓的一夜没睡,加上因为案子的事让我神经紧绷了一早上,疲惫感袭来,我也没功夫去查三色幼儿园的新闻了,赶紧先补一觉再说。
我钻进了被窝沾枕头就着了,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我没有做梦,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到晚上十点才醒来了,摸过手机一看,有十来个未接电话,肖潇的有七个,小雨的有三个。
肖潇估计是有了重要发现才会给我打这么多电话,不过小雨在我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些,加上她对我的隐瞒,让我很在意,于是我先给小雨回了电话。
小雨接起电话后说:“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睡着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随口回了句。
小雨察觉到了我的语气不对劲,问:“你态度怎么变的这么冷,是我做错什么了还是......。”
“别多想,刚睡醒没精神呢。”我说。
“我妈说想见你,这个周末星期天约在兰津酒店里吃饭,你有没有问题?”小雨说。
我算了算时间,周末星期天已经是四天后了,到时候不管这案子是破了还是交给了市局,都没我什么事了,于是答应道:“可以,由我来请,阿姨是长辈不能让她破费。”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忙那个什么胶带缠尸的案子,就不来找你了。”小雨说。
“嗯,挂了。”我正打算挂电话,小雨却说:“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我想了想补充了句:“晚安宝贝,爱你。”
小雨这才满意的挂了电话。
唉,有些话始终问不出口啊,不知道是不想破坏现在这种关系,还是我不愿面对事实,但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像根刺一样如鲠在喉,看来还是要找个适当的时机直接问小雨,否则我们中间的隔阂会越来越大。
我给肖潇回了电话,肖潇开口就教训我,说我现在是支队的顾问,要随时接电话,我又没法说昨晚因为梦游一夜没睡,只能说:“大姐,你是超人我不是啊,脑子累一天了肯定要睡一会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肖潇不快道。
“废话少说,急着找我到底什么事?”我问。
肖潇说:“按照你圈定的嫌疑人范围,我发了协查通报,经过排查还真有了发现,嫌疑人已经被带到队里来了,想叫你来看看。”
“好,我这就过来。”我吃了一惊,赶紧爬了起来穿衣服。
“从后门走,前面有媒体。”肖潇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赶到了清河分局,果然看到附近有不少媒体蹲守,有的就坐在车里等着,虽然他们没有暴露,但挡风玻璃上的电视台通行证出卖了他们。
肖潇在后门接我进去了,在朝审讯室过去的路上肖潇向我介绍了情况,通过大范围的交叉排查,她锁定了一个叫苏丽云的女人,苏丽云二十五岁,云南籍,苗族,兰津天盛皮鞋制造厂流水线工人,在她的宿舍床底下找到了坛子,里面装满了虫子,是个懂制蛊的苗族人,嫌疑很大。
“那指纹比对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