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都是现磨的。”周天明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咖啡机。
“麻烦你下次不要把我弄到解剖台上好嘛,好歹给我弄到沙发上躺着啊。”我苦笑道。
“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哪有沙发,我这都算优待你了,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睡解剖台的。”周天明说。
我也没时间跟周天明说笑了,跟他打了声招呼便打算告辞,不过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周天明突然说:“虽然没有明确的科学证据表明器官记忆的存在,但的确有很多研究证明有这样的事发生,是真是假无从考究,不过的确有一小部分人在移植了器官后或多或少产生了变化,比如性格上、饮食习惯上,易顾问,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变化呢?”
我回头看了周天明一眼,周天明喝了口咖啡笑笑就坐在那闭目养神了。
周天明是个很聪明的人,显然已经猜到了我急于睡觉在干什么,只是他并不点破。
在我提脚要走的时候,周天明突然又说:“张队的思维跟凶手一样,采用他的想法去破案,很容易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易顾问,你保重。”
我没有做声,默默的离开了法医室。
刑侦队办公室里忙碌非常,肖潇和小鬼对着电脑好像在看什么,我凑了过去,这才发现他们在看周强从家里到郊区果园这一路上的举动。
“有什么新发现吗?”我好奇道。
肖潇深吸了口气说:“在你睡觉期间我查看了周强徒步去郊区果园沿途上的所有监控,除了神情古怪像是梦游外,没有别的发现了。”
我正打算让肖潇去找周强家人问问的时候,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一个队员带着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了。
“周强的家人来认尸了,可以顺便问问周强为什么在一大早就被催眠出门了,或许会有新线索。”肖潇说。
我点点头表示了同意,看来肖潇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么一来我也不用提醒她了。
中年妇女叫南淑芬,是周强的老婆,根据她的说法,周强这几天压力一直很大,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周强这几天老是做恶梦,在做梦的时候还大喊大叫。
我们问是什么内容,南淑芬想了想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我也是一时糊涂。”
我和肖潇心领神会的对视了一眼,周强梦中喊的话显然是针对当年在公厕猥亵少女的那件事。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我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从前天晚上杂货店下班回来以后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他他就发脾气,呜呜呜。”南淑芬说着就抹起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