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吗?”我反问。
“这是我了解到的情况,别的还不知道。”雷卫军说。
我点头说:“如果是这样反倒好了,我最怕的就是黄俊生涉及的张天来案和兰大碎尸案牵连到部队,所以才让他们这么重视乃至出面干预,是这样那情况就复杂了,因为这说明凶手有可能藏在部队里,甚至跟部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雷卫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要真是这种情况那还确实不好办啊,涉及现役军人的案子一向都是困难重重,这是两个系统的碰撞,不仅要考虑到盘根错节的关系,还要考虑到部队的声誉和影响力等问题。”
“但愿是最简单的情况吧。”我想了想问:“雷队,我想跟部队的这个领导通话,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雷卫军摇头说:“难办,或者说不可能,下命令的这个领导是军区的政委裴光,身处这种位置的部队领导,不会轻易的接陌生人的电话,电话打过去通常有警卫员代接,确定身份后领导才会斟酌要不要接,实话告诉你,丁局对你也很信任,觉得你不会是杀人凶手,曾想去部队找裴光但被拒绝了,打电话过去也一直不是本人接的,他对现有的证据毫不怀疑,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将你绳之于法!”
我挠了挠头,这还确实不好办。
雷卫军这时候说:“除非是他的家人或许有可能。”
雷卫军的话提醒了我,我顿时一个激灵道:“对了,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雷卫军好奇道。
“这位领导既然对一个退伍多年的部下这么关注,就说明他很在乎战友的情分,利用老战友的身份他肯定会接电话,只要他接电话,我就有机会说服他!”我激动道。
“可是部队的资料我们警方无权调查,这一时半会上哪去找一个让他信任的老战友?”雷卫军无奈道。
“有啊,给黄俊生写信的宋远清啊,他是黄俊生的部下,换句话说跟部队这领导也是战友,黄俊生的腿是因为救宋远清而残疾的,这件事部队的这个领导不可能不知道!”我说。
雷卫军也反应了过来,说:“还真是......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冒充宋远清给裴光打电话?”
“你说呢,当然啊,快拿手机!”我激动道。
雷卫军掏出了手机,不过他犹豫了,说:“易阳,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部队领导一旦接电话你的身份就暴露了,你怎么说服他就成了关键,要是你说服不了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兰津警方放纵犯罪嫌疑人给军区领导打电话,还冒充老战友,这是什么罪你知道吗?这口锅整个兰津公安都背不起,别说兰津公安了,我看连公安部都背不了这口黑锅啊,会不会玩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