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有点意思,丢勒肯定是耳闻太太跟一个“职位高”的人有染,所以这才醋缸发作,大吵大闹。而他若是知道太太跟“金色骷髅敢死队”的队长竟然也不明不白,那会作何感想呢?
“哇……”
丢勒太太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浑蛋的汉堡猪,我从幕尼黑跟着你辛辛苦苦,来到这个遥远荒凉的大山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竟然还这么冤枉我,我不活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惯技。
躲在床底下的火狐暗暗为她加油,心道:“对,使劲跟他对骂,最好再动手打起来,你们俩闹热闹了,我就能趁机逃跑了。”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丢人现眼,娼妇,你自己办的丑事,”
“我不活了,臭猪,你瞧瞧自己的嘴脸——”
……
……
敢死队的其它队员,此刻已经在弗丽达的率领下,悄悄顺原路逃出了工厂。
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满载着紧缺的粮食物资。
“小偷”们跳过围墙,躲过探照灯的扫射,匍匐而逃,溜到悬崖边上,情况与事先预料得完全一样——海罗多工厂,现在反而是警戒最稀松。
自始至终,厂内厂外,连个巡逻队都没遇到。
可以理解——现在的工厂都给炸烂了,没有巡逻的必要。
顺着绳子降到悬崖下,六个人简短地休息了几分钟。大家都猜测着火狐的情况。
镖王阴阳怪气地说:“人的命运真不同呀,看看火狐先生,就算是出来当小偷,也能碰到艳遇。”
“哼,你羡慕吗?他这叫见色忘义,应该鄙视。”
“算了吧,猩猩,嫉妒,这就是嫉妒。”
“呸!”
正在大家胡言乱语的时候,忽然头顶上黑影晃动,原来是火狐回来了。
这家伙逃出来了。
众人喜出望外,纷纷凑上去询问,“喂,队长,怎么样,你速度够快呀。”“火狐,你竟然能摆脱丢勒太太的温柔陷阱,真令人佩服呀。”“这叫拒绝色诱,大义凛然。”
火狐把刚才“房间遇险”,的情形讲了一遍。
“哼,我差点让丢勒上尉给逮着。”
“哈哈,嘻嘻……”众人嬉笑。
猩猩愣头愣脑地一拍大腿,“火狐,你搞错了,既然房间里只有丢勒和他太太,你为什么不顺便把那头汉堡猪给宰了,真是——比打个喷嚏还容易。”
“你真笨,”火狐嘲笑猩猩,“我为什么要宰了那头猪?”
“……”
弗丽达表示赞同:“说得对,火狐,那头猪现在还不能宰,留着他,对咱们大有好处,尤其是他和黑德希中尉,和维麦德上校,都有矛盾,这事妙极了。”
“没错,大姐,我就是这么想的,既然维麦德上校和丢勒太太,嘻嘻……有那么一手,这事儿日后还大有文章可做,让它酝酿、发酵、美味飘香,嘿嘿,妙不可言。”
火狐这么一说,大家都乐不可支。
“对嘛,应该让丢勒和维麦德打起来。”
“最好再扯上黑德希,让他们共同因为丢勒太太争风吃醋。越搞越热闹。”
“咱们应该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七嘴八舌……
忽然镖王眨着黑亮的眼睛说:“火狐,现在,你和丢勒上尉算是亲戚了。”
“放屁。”
“哈哈哈——嘻嘻——”
大家忍不住笑得不亦乐乎,把身上的寒冷都给驱散了。</p>